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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紹吃過飯,回到大堂後面的住處午休。一間原本是南唐官員辦公暫住的廂房,此時裡面已完全沒有臥房的感覺,因為牆壁上到處都掛著圖,一面牆上還貼滿了紙條。
總比住帳篷裡舒坦,郭紹在一張塌上坐了下來。畢竟身在敵國,他身上還穿著一件精良的鎖子軟甲背心,遂自己動手把甲弄下來。這時又摸到了剛才塞衣袋的紙,展開一看,有四句話依舊那麼刺眼:淫符侍三夫,江山為嫁衣;家奴門外應,蛇狼齊忘恩。
一股惱羞猛地襲上郭紹的心頭。這世上最惡毒的罵言,不是無中生有,而是把一件事實曲解;正道是,事情從來無兩樣,只是人心有別……難怪後世所有檔案上都會寫上,最終解釋權歸己方所有。
“譁……哐!”他忽然伸出手一拂,將旁邊几案上的茶杯掀翻在地,陶瓷被子頓時摔成了幾塊。此時身邊沒人,他的臉色已毫無掩蓋,鐵青著殺氣騰騰,將手裡的紙揉成一團,手也摸到了佩劍。
盧成勇聽到聲音走到了門口,見郭紹的模樣也嚇了一跳,忙躬身道:“主公……”
但郭紹從不會拿身邊的人出氣,他也反應過來現在手裡的劍,殺不了仇人,殺不了任何人。他撥出口起,手放開劍柄,起身在書案前提起硯臺上的毛筆,奮筆疾書。
片刻後,郭紹招呼盧成勇:“把這張紙交給左攸,讓他去辦。”
“喏。”盧成勇抱拳應答,大步走了房裡。
郭紹在房裡踱來踱去,覺得趙匡胤不是個等閒人,僅憑懸賞招安離間不一定有用。他心裡的氣還沒消,心下默默地道:老子就是要做皇帝,還要比你做得好!
他深吸了口氣,只覺得世間事,確實不是快劍就能斬斷理清的。首先,不能對不起金盞,她的恩、她的好、她的信任,十輩子都忘不掉。
郭紹走到牆壁前,上面貼滿了人名。有南唐國的、吳越國的,還有大周的人,旁邊還有一張地形圖,但一些著重勾圈的地方現在不是標的地名,而是人名,如潞州的位置寫著“李筠”。
他看了一會兒,乾脆又把紙筆放在剛才被掀翻了茶杯的茶几上,躺在榻上細瞧牆上的東西。他的視力很好,也是射箭的基本要求,所以隔著距離都看得清字。
郭紹提起筆,在小本子上寫上“內部矛盾”,又寫“凝聚人心”,然後畫了兩個圈和一個箭頭,指向另一個詞“內部矛盾”。過得一會兒,他又寫道:蜀、南唐既滅,南方不再有軍事壓力,注意力應引向北方……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