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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池何嘗不是。
他抿著嘴,突然起身,快步衝出大門,衝進了黑暗。
季浩和阮爸爸都知道阮明池幹什麼去了,卻沒人攔他。
一個鐵了心的想讓他吃個教訓,一個偷偷地惦記著能要回來一點是一點。
很快,隔壁就傳來了男人的大嗓門。
“錢?什麼錢?我這些年照顧你,照顧你爸就沒花錢了?”
阮明池說了什麼聽不見。
緊接著又聽二叔嚷嚷:“你爸的衣服不是我買的?你爸吃的飯不是我們給送過去的?你爸編的那些個東西不是我賣的?我大冬天早上五點多出門走街串巷地賣,凍出一手的凍瘡我說了嗎?我找你們要了一分錢了嗎?”
阮明池:“……”
“你現在找我要錢?我告訴你,阮明池,錢是在我這兒,但我已經用了,你能怎麼的?”
季浩雙手用力,將阮爸爸從地上扶起來,抱進裡屋放在床上。滿面悲苦的男人似乎無顏面對眼前的一切,翻身背對季浩。
季浩聽著外面的動靜,轉身走了出去。
他走出院子,站在門外沉默地看,院裡的燈光照亮了他半邊的臉,另外半邊隱於黑暗,眼眸漆黑深邃。
月下的男孩,再次面對童年的噩夢,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便脊背挺直,多了幾份勇於面對的自信。
阮明池說:“我爸病了,要去醫院。”
阮二叔叉腰站在自家門口,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擼胳膊挽袖子的,一把揮開了身後拉著他的媳婦兒,指著阮明池的鼻子說:“不提我還不想說,月月病,天天病,動不動就咳嗽發燒,每個月就他編竹子那點兒錢,要不是我們貼錢,他活的下去嗎?”
“夠。”阮明池肯定,“低保和殘保,足夠。”
“……”二叔瞬間心虛,緊接著又惱羞成怒,將手抬高,“我說不夠就不夠!誒誒誒,你幹什麼你?你反了!”
二叔的手沒等揮出去,就被搶前一步的阮明池抓住,捏著自己的手像鐵鉗似的,二叔臉色頓時變化,竟掙扎不開。
二叔再看向阮明池的時候眼神變得。
這……這小子,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高的需要自己抬頭才能看清楚臉?
阮明池抿著嘴角,第一次動手反擊讓他的氣息不穩,但還是咬著牙說:“六萬!你拿!但救命的錢,你總要留點兒!二叔。”
最後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又因距離極近,阮二叔簡直懷疑自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