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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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吵吵嚷嚷地從六點多一直吃到了十點。
眾人散夥的時候,都已經喝的不太清醒。
季涵本來是要開車的,可結果為了給陸承擋酒,喝了足有半瓶多。就連許青舟也硬著頭皮,被勸了幾杯。
但他喝的最少,所以也最清醒。上車的時候,季涵交代了司機,就在副駕駛睡了過去。於是許青舟只能與陸承並排坐在後座,負擔起照顧陸承的責任。
許青舟其實對喝了酒以後的陸承,心裡總有種揮之不去的恐懼感。
上一次陸承喝酒,便將他折騰的夠嗆。那是許青舟第一次哭出來,求他停來,可是陸承沒有聽。許青舟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後怕。可是此時對著身旁的陸承,他又有些不忍。
文城斑斕的夜幕自車窗外劃過。
陸承靠著許青舟,閉著眼睛渾渾噩噩地說著醉話。
他說:“要不是我,我哥不至於死......是我害死他的。”
男人的眼睛緊緊閉著,眉頭好似痛苦般緊蹙。他像是睡不舒服一樣,不斷的在許青舟肩膀上調整姿勢,許青舟只能輕輕半摟著他。
車窗外的路燈與霓虹等,打在陸承的身上和臉上,又在汽車的行駛中不斷流過。許青舟低頭,發呆似的盯著那些光。然後他頭一次發現,原來陸承的輪廓,在他睡著的時候並沒有那麼鋒利。
不是十分可憎,甚至於稱得上溫柔,或者好看。
曾經在他的意象裡,他視陸承如修羅、似厲鬼。
這個男人好似天生就帶著上位者暴虐恣睢般的氣質,猖狂跋扈,為所欲為。
可現在,他卻從這個男人的面目中,恍惚瞥見了脆弱。
“你知道就在他替我擔了罪名,害我不用被開除之後的那個月裡,我在哪麼?”陸承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夢話。
“在哪?”許青舟順著他的話問。
陸承的眼珠轉了轉,他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看,然後又閉上。
“我在......”
----他在網咖。
大抵酒精總是會讓人脆弱。那種脆弱不光是身體上的,更多的呈現在意識裡。
汽車細小的顛簸,讓陸承搖搖晃晃,半夢半醒。他回憶著很久以前的事情,彷彿像是上輩子。
陸啟已經死了十六年,而從很久以前不知何時開始,陸承看著鏡子的時候,已經無法再透過自己的模樣,回想起陸啟。
畢竟十六年過去,陸承的變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