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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京城一路往北,繁華過去,入眼的便是平川高原。
天氣比想象中的惡劣,寒風刺骨,撥出的氣流凝成白霧,滴水成冰。
這給行軍的路上帶來很大的阻礙,然而蕭弘不敢放緩腳步,想想關城已經在匈奴的包圍下,他心急如焚。
然而夜晚降臨,更加冰寒的溫度讓大軍不得不停下來,安寨紮營,抵擋寒風。
帥帳之中,四角壓了火盆,木炭燃燒時不時地發出噼啪聲,努力地散發著熱量,給大帳中帶來溫暖。
雖然即使如此,這裡依舊很冷,可相比外面已經緩和了許多。
分坐在蕭弘兩側的將軍坐得筆直,連同蕭弘在內似乎絲毫不受寒冷影響,然而他們在火光的映照下,神情卻分外凝重。
畫風唯一有出入的便是在蕭弘身邊的軍師,賀惜朝全身裹在狐裘大氅內,腦袋浮在毛茸茸的貂絨圍脖上,稱著那張臉越發的小。
懷中還揣著一隻手爐,這是他們大帥硬塞過去的。
他似乎怕冷的很,哪怕裹成這樣,一張臉還是凍得發白,看起來分外令人憐惜。
幾路將軍其實很不解,蕭弘為何要帶著這個少年一起北上。
這一路,一樣被凍得夠嗆的蕭弘沒顧著自己,就想著照顧這位了。
當然,賀惜朝的名字這些將軍們如雷貫耳,可才情再盛跟帶兵打仗卻沒多大關係。
戰場的勝負更多的取決於兵力和地形,以及領兵的經驗。
不過,等行軍一段路程之後,他們便沒有異議了。
無他,這一路的文書和情報整理都出自賀惜朝之手,漂亮乾淨還是其次,這條理實在清晰。
各路的軍情匯總起來,沒過多久就給你分析出一條清楚的時間推進線。
這年頭,儒將都是話本子和傳記裡的,行兵打仗的大多不愛搖筆桿子,有的肚裡墨水少的連擠都擠不出來,所以手底下總有幾個秀才軍師,做的就是這份工作。
但狀元郎就是狀元郎,哪怕如今縮成個球,也一點不損他的滿腹才華。
這樣的軍師,幾位將軍都想有一個。
就是身子太虛弱了一點。
不過如今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面前的這份急報,或者說稱為求救信。
“這個時候匈奴怕是已經全面進攻關城了。”賀惜朝的手從厚厚的披風裡伸出來,抓著急報看了一眼。
“可我們離關城至少還有三日,怕是趕不及。”左路方將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