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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如期而至,本是拜年賀歲的日子,以賀惜朝的才名和官位,該是門庭若市的時候。
十七的少年郎,光是媒人就能踏平了他家門檻。
可惜,今年他卻是閒了下來。
年節裡,母子倆面對面坐著用午飯。
忽然李月嬋放下了碗筷,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賀惜朝沒有抬頭,照舊吃飯。
李月嬋蹙眉,看了他一眼,見賀惜朝無動於衷,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
等到她第三響的時候,終於賀惜朝跟著放下了筷子,問道:“不合娘胃口嗎?”
“吃不下,惜朝,你說該怎麼辦啊?”李月嬋問。
賀惜朝納悶道:“什麼怎麼辦,我不是好好的嗎?”
李月嬋頓時不說話了,然而眉宇間依舊滿是愁緒。
“娘?”賀惜朝喚了一聲。
李月嬋抿了抿唇,說:“這個春節,你都沒怎麼出門,也……沒什麼人來。”
“怎麼沒人來?太子府三天兩頭不是送東西過來,魏國公府也沒斷呀?哦,還有我那群學生,都來拜過年了呀!”
“那能一樣嗎?”
聞言,賀惜朝笑了,揶揄道:“之前不知道是誰老抱怨兒子事忙不陪她,如今大把閒暇時間,不用應酬,多好,怎麼,嫌棄兒子了?”
李月嬋搖了搖頭,拿著賀惜朝無可奈何。
她一介婦道人家,夫死從子,賀惜朝做什麼,她無法置喙。
只是那畢竟是她孃家,本以為給生母祭奠之後,兩家能夠走動,沒先到卻是恩義斷絕。連帶著外頭的風聲都變了,原本交好的夫人們也不走動。
她心裡難過,又無法表現出來,一個春節冷清,讓她更心酸了。
“你都十七了,之前好幾位夫人向我透著意思,如今,她們都不提了。”
賀惜朝端湯碗的手一頓,失笑道:“那不是正好,兒子也看不上她們。”
“有幾位小姐我見過,品貌著實不壞呀。”李月嬋小聲道。
“這樣的姑娘滿京城都是,娘,您什麼時候要求這麼低了。”
李玉嬋沒說話。
賀惜朝喝了一口湯,見她依舊有些失落,想了想便道:“您再等幾年,等兒子進了內閣,握了大權,給您娶個天底下最尊貴的媳婦回來,保管所有人見了都得低頭,讓您揚眉吐氣,如何?”
李月嬋愣了愣:“最尊貴的……惜朝,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