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昔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幸好,從咸陽城到蒙恬屯兵的上郡,並不是太遠。
只是大冬天趕路,路也不太好走,坐車顛屁股,騎馬不僅吹寒風,還更顛屁股,畢竟這年頭也沒個馬鞍和馬鐙,危險不說,還非常受罪。
最重要的是,公子酒發現自己並不會騎馬。
“鐘太醫,這藥還要喝多久?”
“不多,再喝兩日,足矣。”
簡直晴天霹靂,這病看來是好不了了,公子酒一臉頹然地趴在厚厚的錦被之上,一副認命的模樣。
譚昭其實也非常不適應,他是個慣愛享受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難得眼下有了點兒青黑,要不是小祖宗還能陪他解解悶,他指不定就撂挑子不幹了。
作為官方辦事人員,這一路走來自然順暢無比,他們這一群人地位最高的是公子酒,但聽的顯然是趙高的號令,而且趙高和公子酒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這離上郡越來越近,譚昭終於看不下去,趁著馬車內只有他們二人,隨手佈下隔音陣法,狀似無意地提起:“趙郎中可曾得罪過公子?”
“並無,你此話何意?”
那你這麼討厭又害怕人家,還搞得這麼明顯,趙高又不是二傻子,難道察覺不到嗎?但話不能說得這麼直白:“下官只是有些奇怪罷了。”
奇怪什麼?被藥摧殘了許久的腦子終於開始轉動,公子酒也並非完全沒腦子,這都被提醒到這個地步了,他再想不明白就真的是二傻子了。
趙高誰啊,歷史上大名鼎鼎的野心家,可以在始皇爸爸眼皮底下玩手段的人,甚至敢篡秦的人物啊,甚至這是一位真小人,公子酒對其又厭惡又害怕,病了幾日,他的情緒難免流露了幾分。
譚昭見人明白過來,便隨手撤了陣法,只聽得人開口:“沒什麼,本公子只是不喜歡他罷了,有甚好奇怪的。”
“公子說得是。”
譚昭側耳聽外頭的馬蹄聲,唇邊微微露出了一個笑意。
一路總算是相安無事,等到達上郡,公子酒的病已經大好,只是這裡更冷,朔方的夜,寒得連血管都要凍住了。
但這個天,修築長城的工事卻並沒有停止。
颳風下雨,嚴寒徹骨,民夫們卻被趕著上山採石搬運,一個個臉上全是麻木和腐朽。
“怎麼……”會這樣?
公子酒完全愣住了,這簡直不像是……人間。
而在譚昭眼中,這一幕更具有衝擊性,這裡比戰爭死的人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