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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夕顏最後是在徐巖的陪同下參加了謝忱的婚禮。她堅持坐得離新郎新娘很遠,整張桌上只有幾個人,還是稀稀拉拉的坐著。那是為最生疏的朋友準備的位置。顧衍生覺得她矯情,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酒店宴客廳燈影璀璨,賓客盡歡,和普通的婚禮無異,司儀是電視臺的一名著名主持人,既幽默又會煽情,把二人的戀愛描述得蕩氣迴腸感人肺腑,臺下爆發如雷的掌聲。
喬夕顏始終覺得恍惚。謝忱就這麼嫁了,臉上帶著甘之如飴的幸福笑意。好像所有的背叛和感傷都沒有存在過一樣,她最初的那份愛終於修成正果,不明真相的人紛紛羨慕不已,可她卻始終無法心無芥蒂的看待這場婚禮。
她感到茫然,對幸福和愛情的定義無比茫然。她雙手託著腮,回過頭看著身邊的徐巖,他穿白襯衫,領口的紐扣解開兩顆,沒有系領帶,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羈。他臉上始終帶著溫潤的笑意,神態自若,永遠一副泰山崩於眼前不色變的模樣。
“你當初為什麼要和陳漫分手?”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突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十年,徐巖和陳漫能分開,為什麼謝忱就不可以?為什麼明知是火坑她還跳進去?
徐巖眨眨眼,表情沒什麼變化,淡淡的說:“性格不太合適。”
“你們在一起十年你說和她性格不合適?”十年都能在一起還叫不合適,那怎樣才是合適?
徐巖一道視線掃過來,極為平常的表情,只聽他低沉的聲音說:“在一起十年最後還分手了,難道不是不合適嗎?”
喬夕顏低頭,沉思:“那我怎麼知道十年後會不會和你分開?”
徐巖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還是那般雲淡風輕的表情,摸摸她的頭,像哄孩子一般耐心極好的說:“現在想還太早,十年後再說吧。”
喬夕顏噤聲抿唇。霧裡看花的感情讓她如鯁在喉般難受,她覺得自己像在汪洋大海上飄搖的一葉扁舟,遠處有一絲微弱的光點,咫尺天涯,卻是她永遠都到達不了彼岸
她倏然抬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徐巖,一字一頓的問:“徐巖,你愛我嗎?”
“我說我愛你,你相信嗎?”徐巖突然就眯起眼笑了,聲音裡帶點淡淡的慵懶,讓人辨不明真假。
喬夕顏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讓眼神洩露她此刻的不安:“為什麼愛我?”她的聲音很低,只有徐巖能聽見。
半晌,司儀把婚禮的大程式串完了,新郎新娘就要下來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