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漢華章(17)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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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夏安然惡趣味地將這東西做成了白菜的模樣,白菜的梆子用的就是白釉,當然與其說是白釉,不如說是清釉,其主要原理也就是儘量不新增任何的金屬離子,使其儘量保有其瓷胎本色。
在夏安然提出這一個要求的時候,匠人們都驚呆了。
關於陶瓷,他的骨子在泥胎,但是靈魂在釉。
無論哪個匠人都以能夠配出全新的釉色為榮,但時至如今即便有夏安然提出的幾個釉色的配方,所能做到的也十分有限。
即便講解得再細緻也不過是提了原材料,配比夏安然也不知,化學從來不是知道一種元素就能將之破解的科學。
尤其是這件器物還要求在葉子的部分使用了尋常的釉,以使其顏色青綠。先不說對於中山國的陶匠來說,燒出青瓷本身就是他們不曾完成的任務,還直接上手就是雙色釉,其難度絕不僅僅是翻倍。
縱然夏安然不曾給與更多的壓力,但是這偏偏就是最大的壓力。
國王殿下予取予求,還給他們造了大窯,燒得如何暫且不論,單單調配個釉色還做不好,這感覺就和期末考試前都告訴你答案在哪幾頁書冊上卻考試不合格一樣的令人懊喪啊。
這種自己給自己增加的壓力反而逼出了匠人們的潛力。中山國乃新立之國,本來大家分數於不同的州縣,地域不同,技術自然也會有些許差異。
但也因為這一點,這一合併恰卻合出了一個“集百家之長”來了,凡匠人總免不了敝帚自珍。
畢竟都是吃飯家伙,手中有一招,走遍天下都不怕不是。
但現在中山王強勢突入,巨大的生活壓力和身為匠人的“尊嚴”雙重挑戰之下,這些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誰要是在此時還藏著掖著有什麼技術,怕不是想要出門幹上一場?
於是,有個匠人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他將白菜瓷器傾斜放,利用釉的流動性使其在葉片邊上掛上一層較厚的釉光,這是他們第一次使用這種方式。
如今尋常使用的釉料是以鐵作為著色劑的石灰釉,釉的高溫黏度低,流動性較大,平日容易形成蠟淚痕跡,但這一次卻也因為胚胎擺放的姿勢形成了聚釉現象。
用單色釉便愛“滴淚”,更妄論雙色,屆時若是兩個顏色混到了一塊去那可怎生是好?
夏安然一時興起之下,本就是做著玩的,哪兒想到這些匠人偏就是認了真,硬是嗑上了這棵白菜。沒法子,小皇子之前說得對白菜的暢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