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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盛易明已經死了,死在那場大火裡,而他現在的肉身之所以能動,不過是因為任務目標在操縱。
如今,所有的肌理被毀滅重新生長出來的,是一具屬於目標自己的,真正鮮活的軀體。
即便是想通這點,李魚依舊無法冷靜,棺材內部的情況太慘烈,那些環繞在棺材內的血水,隨著男人身體發生的變化不斷晃動,發出細微的嘩啦聲。
那些聲音在耳朵裡被放大了數倍,攪得人心神不寧。
李魚怕自己忍不住又做出砸棺材這種蠢事,狠心讓系統關了光屏。
身體的重組不會一次完成的,新生的肌肉、血管、面板一次又一次的裂開,從骨骼上脫落,又一次一次重新長出。
這段可怕的經歷不斷的重複,劇烈的疼痛如蝕骨之蛆,死死攀附著每一個細胞。
盛易明額角的青筋突突跳著,只剩下骨頭的手指掐著掌心,意識昏沉。
他的意識飄遠,夢到了奇怪的場景。
夢裡,他是被趕出家門的私生子,和他一同被趕出來的,還有他的母親,一個想要靠著姿色攀權富貴的女人。
靠孩子獲取金錢的目的沒有達到,母親撕開了偽裝多年的溫柔面具,露出惡毒的本質。
她拿著所謂的分手費四處逍遙,賭博,酗酒,還學會了將自己的怨憤發洩到孩子身上。
有些人喝醉以後,會將藏在心裡最暴力的一面表露出來,會說許多平日不肯說的真心話。
這天的半夜,母親再次從外面帶著一身酒氣回來,陪同一起回來的,是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
他不過是好奇多看了一眼,就突然砸掉空酒瓶子的母親抓住了頭髮,用力往牆上撞,指著他的鼻尖罵他沒用,是她費勁千辛萬苦生下廢物。
七八歲的孩子,已經懂得很多東西,他知道這些話是多麼的不堪入耳,卻並不難過。
就好像是長久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已經變得麻木。
一天傍晚,再一次從發瘋的母親手裡逃脫,他一個人光著腳走在街上。
頭皮被抓扯過後撕裂一樣的疼,腳趾也被高跟鞋踢了一腳,指甲蓋翻了起來,不少經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回頭看向這個可憐的小孩兒。
卻也僅僅只是看,誰也沒有伸出援手的念頭。
城市生活非常忙碌,每個人都要面臨高昂的物價、房租,和緊張的工作,沒有閒暇和多餘的心思去管別人的死活。
不知不覺間,他穿過了繁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