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柯伊伯帶 四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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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恪當然也認出了沈之川。
沈之川當年在普林斯頓,是有名的中國美人。他沒談戀愛之前,一群鬼佬滿校園地嗷嗷追他;他談戀愛以後,一群鬼佬守在物理系辦公室門口嗷嗷地哭;後來沈之川突然跑去亞他加瑪沙漠的拉西拉天文臺去做博士後,鬼佬們又嗷嗷地擦著淚等他回來。
但他到底沒有再回到普林斯頓,再也沒有踏入過灰牆白瓦的校園。
談恪並不很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他對別人的感情生活毫不關心。
那時他正被一個無法與實驗觀測現象耦合的模擬訊號折磨得身心俱疲。
他只記得那是一個初秋的夜晚,他那個丟了男朋友的師兄突然拎著兩瓶威士忌跑來實驗室,一屁股坐上辦公桌,一邊喝酒,一邊看自己的師弟寫程式碼,頗有拿自己的師弟當下酒菜的意思。
那個夜晚,後來成為談恪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折。
沈之川像一隻亞馬遜雨林裡的蝴蝶。
如果沈之川沒有離開,他師兄就不會在深夜拎著酒瓶跑到實驗室來看他寫程式碼,也不會在酒後指著談恪的鼻子說他不適合搞科研,因為他這個人功利心太重太想贏。
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一切 -- 不會有他違背父母的意願離開象牙塔,也不會有他在花街周旋於電子螢幕和投資人之間的幾千個日日夜夜,更不會有長鯨資本,以及現在的一切。
如果沈之川沒有離開,也許談恪仍然在美東某個大學物理實驗室裡,做一個研究員。
沈之川扇一扇翅膀,於是改變了許多人的人生。
謝慄被這麼一打岔,頓時噤了聲,鼻涕泡泡也不敢吹了,慌慌張張地擦一把臉,低著頭不敢出聲。
院長笑呵呵:“哎呀,沈教授教學嚴格,難怪桃李滿天下。”
沈之川面無表情:“本人不才,擔任博士生導師剛四年,共有徒弟三人,尚無一人畢業。”
院長捋捋自個兒光頭上剛長出來的新苗,笑得有點尷尬:“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長鯨投資的談先生。他可是咱們蘭大物理院的優秀畢業生,畢業以後還反哺母校。咱們的那個望遠鏡啊獎學金啊,都是談先生和長鯨投資大力支援的…這位,沈教授,咱們物理學院最年輕的教授,自然科學基金委的傑出青年。”
院長自己說著,一拍腦門:“哎呀我差點忘了,沈教授也是普林斯頓畢業的。說起來你們可是校友啊。”
沈之川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談恪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