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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樑遇這人不好相與是真的,月徊說:“我回來這麼長時候,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咱們說投其所好才能拉攏人心嘛,我瞧他什麼也不缺,什麼也不上心,連昨兒看上那個多餘姑娘都是假的。”
楊愚魯琢磨了下道:“老祖宗這些年,確實獨來獨往慣了,連他近身伺候的人,在回了私宅之後也不讓跟在身邊。不瞞姑娘說,早前咱們當差一直戰戰兢兢,生怕什麼地方疏漏了,惹得他老人家不高興,又要吃掛落兒。這程子因您回來了,老祖宗高興到了心縫兒裡,逢人也有個笑模樣了。”
梁遇不是有個諢名叫“太歲”嗎,其實早年沒有上位之前,底下人悄悄管他叫“夜貓子”。不光是他常半夜巡視的緣故,更因為這人不將就,要是叫他盯上,那就倒了大黴,要遭殃了。
大鄴的司禮監,高宗時期開始建立,起初也不過是個尋常內侍衙門,專管皇帝出警入蹕事宜。汪軫掌權那會兒,尚且和御馬監分庭抗禮,直到梁遇接管,因著他是皇帝大伴,這才徹底將這個衙門推向了全盛。
一位了不起的開山鼻祖,見天和你嬉皮笑臉,那是絕不能夠的。加上他的長相原就讓人生出距離感,一旦大權在握,愈發不可攀摘。
人活著,誰還沒點兒脾氣呢,不過小人物的脾氣最後都被馴化,大人物的脾氣萬古長青,屹立不倒罷了。
楊愚魯含蓄地衝月徊笑了笑,“姑娘用不著琢磨老祖宗的喜好,琢磨也琢磨不透。橫豎只要順著他的意兒,萬事都答應,就不會觸了逆鱗。咱們越往南,天兒越熱了,人一熱就犯毛躁,我和幾位千戶先前還犯嘀咕,就怕老祖宗經不得南邊的氣候,到時候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月徊忽然有了種重任在肩的責任感,“您幾位還指著我呢?”
楊愚魯算得世事洞明的,他說:“姑娘不是為著咱們,是為著老祖宗。他老人家也不容易,腥風血雨闖過來,多少回險象環生,撐到今兒實屬命大。如今二十六了,底下二十郎當歲的司房都張羅找伴兒了……”
月徊抬了抬手,示意他別說了,“反正你們全覺得我對他有非分之想,那天夜裡我拍門的經過,你們也瞧見了。”她唉了聲,站起來摸摸額頭,“我知道您的意思,就是讓我臉皮再厚點兒,對他再放肆點兒,掌印面兒上正派,其實心裡喜歡,是不是?”
楊愚魯算是服了,這位姑娘是真敢說話,說起來一針見血,毫不藏著掖著。
就得要這份果敢,楊愚魯衝她豎起了大拇哥,“姑娘您真局器!”說罷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