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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不見,沈淮倒真有些想她。
蘇皎皎萬沒想到姝嬪會開門見山說這樣的話, 抬眼看過去,眉目微怔,嘴上卻懵懂柔弱:“姐姐在說什麼?”
她無措地斂眸顫聲, 不敢同人直視般:“可是妾哪裡做的不夠好,惹了姐姐不悅?”
姝嬪神色淡淡地看著蘇皎皎泫然欲泣, 弱柳扶風,並不為所動。
半晌, 她才冷聲說著:“憐貴儀,自你初次承寵前我便小產告假, 稱病不出,你對我不熟悉實屬正常。”
“可我對你, 卻是觀察了不止幾日。”
蘇皎皎以扇遮唇, 並未放下戒心:“姝嬪姐姐……”
姝嬪知蘇皎皎不信任自己,更覺得自己開門見山實在詭異,乾脆挑明瞭,傾身去抵蘇皎皎的肩, 附耳說:“你的手下小松子殺落落那日, 我正巧看見。”
兩個美人於香車中親暱相貼,雲鬢綵衣, 雪肌花貌, 瞧著一幅靜好模樣。
蘇皎皎的心卻一沉,努力保持鎮定, 維持著自己柔弱的假面。
小松子下手殺落落那天已經已經是晚上, 加之千鯉荷花池那處偏僻, 他再三確認, 周圍是無人的, 才敢動手。
從何處冒出一個姝嬪, 竟能這麼巧便撞破了小松子,捏住了蘇皎皎的把柄。
蘇皎皎清楚,若非姝嬪真的親眼所見,否則她絕不可能知道是小松子殺的人。
她不解的是,既然姝嬪已經知道敏婕妤降位一事是蘇皎皎一手策劃,她又為何不出聲,不參與進來,反而要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這麼些時日後,以這樣的情形告訴她。
既然姝嬪乾脆,蘇皎皎也不必再偽裝,冷下聲音問道:“你想做什麼?”
姝嬪勾唇淡笑,鬆開她的肩頭坐回去,薄涼道:“宮中人是如何議論我小產的,你可知道?”
蘇皎皎抬眼淡聲:“氣血兩虧,體寒不暢,無法孕育皇嗣,因而小產。”
“一派胡言!”
姝嬪冷笑一聲:“我自幼身子強健,初有孕時,太醫診脈也都說我胎象平穩,怎麼不出一個月,便好端端的成了無法孕育皇嗣?”
蘇皎皎不動聲色,問著:“是誰做了手腳?”
“除我之外,宮中妃嬪懷孕的並不算罕見,但多數都如我一般小產了之,”姝嬪譏誚地看著她,“當真是我們福薄護不住孩子,還是有人見不得我產子。”
“後宮之中,唯王淑妃育有大皇子。歷來我朝以嫡長為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