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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隨侍的楊愚魯和秦九安忙上來賠笑,“殿下……殿下,朝堂有朝堂的規矩,殿下自幼長在宮裡,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長公主是正宮娘娘所出,正經的金枝玉葉,氣性兒自然不比尋常公主。見他們伸手碰觸,銳聲叱道:“起開!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近我的身!我是大鄴長公主,是皇上御姐,你們生了牛膽不成,竟是要犯上作亂,和我動手動腳起來!”楊愚魯和秦九安平時雖風光,但在長公主面前不過是奴才秧子,別說他們,就連梁遇都不在她眼裡。遭她呵斥,頓時有些畏縮,伸出去的手攔也不是,縮也不是,一時都顯得訕訕然。 “殿下出降日久, 好容易回一趟京,原以為是為探望太后,沒想到是存心尋皇上的晦氣。”梁遇臉上溫和氣韻一霎兒消退了, 唇角還掛著笑, 可那笑容卻鋒利如刀,“殿下是鳳子龍孫, 但也別忘了如今江山由誰主宰。君是君臣是臣, 殿下雖貴為長公主, 也不能亂了分寸。”他一字一句說得極有分量,長公主冷眼看他,哂笑一聲道:“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廠臣當初來宮裡時候, 上坤寧宮向太后諫言時候,可都不是這樣語氣。眼下水漲船高了, 取汪軫而代之, 成了司禮監掌印, 提督東緝事廠,果然底氣兒愈發足,在我跟前也講起大道理來。”原本兩個人就沒打過交道,也沒有任何交情,因此說起話來針尖對麥芒, 原是預料之中的。長公主斜了梁遇一眼, 眼中輕蔑呼之欲出,“孰是孰非,等我見過了皇上自有論斷。廠臣橫加阻攔, 究竟是不欲讓我見皇上,還是不欲讓我見臣工?”梁遇淡聲道:“殿下, 臣說過了,要見皇上請乾清宮等候;要見臣工,殿下出宮後挨家挨戶拜訪,全憑殿下喜好。這會子君臣議政商量國家大事,殿下不宜露面,更不宜打斷朝上奏對。不知臣這樣說,殿下聽明白了沒有?”長公主被他回了個倒噎氣,心下恨得咬牙。看樣子今兒想越過他上奉天門是不可能了,她是先帝和太后掌上明珠,何嘗受過這種委屈。太監都是水火不進的油子,要是硬碰硬突圍,他們可不像錦衣衛,講究個男女大防不敢造次。淨了身的哪算得男人,到時候推推搡搡,自己吃了暗虧,反讓他們得意。越性兒不理會他,要指控的罪證也犯不上和他說,太監抹得下臉,皇帝總要顧全聖譽的。於是揚聲高喚:“皇上,永年長公主遙祝皇上江山萬年,龍體安康。”那樣巨大的廣場,全用對縫墁磚鋪就,丹陛丹墀又以漢白玉為主,尤其御門上,回聲遠比中朝響。長公主這一嗓子,果然驚動了皇帝和滿朝文武,日光下的眾人都朝這裡看過來。大鄴朝還沒有擅闖朝會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