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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亮,蕭弘便睜開眼睛,身旁的賀惜朝還睡得很沉,腦袋半埋在被子裡,傳出輕輕的富有韻律的呼吸聲,讓這四下靜謐顯得尤為安寧溫馨。
蕭弘就這麼側著腦袋盯著賀惜朝露出的半張臉,覺得哪兒那兒都好看,就是一根頭髮絲長得都合他心意。
這個寮房的床櫃很小,兩人勉強睡下,自然靠的很近,蕭弘覺得他的腦袋若是往裡面再挪個半寸,就能觸碰到賀惜朝的臉。
他想親一親。
這個想法一撩起來就摁不下去了,蕭弘心裡頓時就像貓抓癢癢,整個人蠢蠢欲動起來。
賀惜朝睡得很熟,如果他夠小心,動作輕一些,快一些,應當不會醒來吧?
蕭弘喉結微動,帶著賊心藉著賊膽,視線緊緊盯著賀惜朝的睡顏,兩人之間不過半寸,可他足足挪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挪到只要撅起嘴就能親到的距離。
他舔了舔唇,心裡砰砰直跳,對著賀惜朝的臉慢慢地嘟起嘴巴……
激動溫熱的鼻息噴在臉上,賀惜朝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於是他下意識地將腦袋換了個方向,還不忘埋進被子裡。
賀惜朝一動,蕭弘嚇得頓時僵在原地,別說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就是那撅起的嘴巴都不敢收回來。可當賀惜朝又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只能對著那面向自己的後腦勺乾瞪眼睛。
錯失良機,扼腕嘆息。
賊心還在,賊膽已失。
罷了罷了,小命要緊。
蕭弘對著天花板深深一個長嘆,才無可奈何地起身下床,摸過床邊的柺杖,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殿下?”門外陸峰正守著,見蕭弘天不亮就出了門,而且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檻,便奇怪道,“您這是做什麼……”
“噓……”蕭弘豎起根手指頭到面前,壓低嗓子說,“輕點兒,惜朝還在睡。你趕緊把門關了,別發出聲音。”
這簡直跟做賊一樣,陸峰滿臉疑惑,不過還是依言小心地替蕭弘關上門,然後跟著放低聲音問:“您是要去哪兒嗎,屬下陪您去?”
“去找主持,你別跟我,我一個人就行,惜朝要是醒了,你就告訴他。”蕭弘一字一句聲音低的陸峰得凝神屏息才能聽清楚。
陸峰哪兒敢放這個傷患一個人走,連忙搖頭:“這怎麼行?讓兩個兄弟陪您去吧,放心,他們不耽誤您的正事。”
蕭弘提著眼睛瞧屋裡頭,覺得再爭執下去,天都亮了,便點頭,“行吧,就遠遠的跟著,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