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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雞是多金貴的東西啊,整個老陸家已經好幾天沒沾過一點油水了。那嫩嫩的田雞肉,她是要留著自己和老頭子吃的,老頭子要是不吃,她就給老二吃,老二要是還不吃,那就用鹽醃起來,留給老四老五禮拜天家來吃。
至於老二媳婦兒,那個又饞又懶的貨,她就看在她能從孃家帶半斤白糖回來的份上,賞她一條田雞腿吧。
省得到時候親家那邊說她待不住兒媳婦,甭管她肚子裡揣的是男是女,這懶貨她是得罪不起。畢竟,人倆哥姐都在供銷社吃供應糧,家裡的紅白糖還指望他們呢。
老二媳婦是個眼皮子淺的,只要吃了她特意留出來的田雞肉,心裡不知道得多舒坦,到時候有的是好東西回報她。
陸婆子計算得好好的,結果發現這幾個拖油瓶不僅不留給她,居然還偷吃了,這就是找死!
只見她大喝一聲“小白眼狼”,彎腰就去牆根兒撿掃帚,準備好好教訓他們一頓。當然,這個“他們”不僅指衛紅衛東,也包括親生的根花根寶,在她看來這倆孩子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明晃晃的偷家行為,必須狠狠揍,往死裡揍。
還有這個衛孟喜,不會下蛋的喪門星,自從她進了陸家門,家裡就沒一件順心事,要她說吧,老三可是堂堂的大工程師,是支援三線建設的好青年,領工資吃供應糧的,要續絃找啥樣的女同志不行?
就是礦長千金也能攀一攀。
偏看上這寡婦,真是晦氣。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衛孟喜伸腿,對準她屁股就是一個狠踹。
毫無準備的陸婆子,就被她一個大馬腳踹了個往前衝,好巧不巧正前方就有一泡雞屎,一張臉懟上去,牙還給崩了。
陸婆子以前在孃家就是吃屎都得吃屎尖尖那種,嫁來陸家又沒有“婆婆”這種天敵,她可是順風順水了三十年,壓根沒想到有人敢踹她,更想不到是小鵪鶉衛孟喜。
“你,衛孟喜你踹我?”
衛孟喜看她嘴唇上還掛著雞屎,噁心壞了,臉上笑得很暢快,說出口的話卻讓陸婆子目瞪口呆:“不僅踹你,我還想弄死你,你信嗎?”
陸婆子揉了揉耳朵,“你,你說啥?”這還是那個小鵪鶉兒媳婦嗎?下意識就伸手,往她胳膊上掐,以前也沒少幹。
可衛孟喜卻避開了,不僅避開,還反手就是一把,直掐她腰上,肚子上,盡往不方便給人看的地方掐。
衛孟喜本就比一般婦女高,力氣也不小,這麼下死勁的掐法,就是成年男子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