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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宋女士對林草草的喜歡,其實顧堯岑說得並不全對,宋女士會喜歡林草草,確實不是因為林草草當時生怕被人拋棄而努力偽裝出來的乖巧,但也並不是因為她是她,而是因為她是文玉的女兒。
文玉就是林草草的媽媽。
宋女士這一生都過得安逸隨性,唯有的遺憾就是和年少的好友從親密無間走到了了無音信的陌路。
等到時過境遷的很多年後,才知道那時負氣離開的文玉那般決然的姿態裡是什麼。
是沒有說破的超越友誼的喜歡。
也是不能說破的喜歡裡的不安。
於是不安生了惶恐,惶恐又生了膽怯,膽怯最後變成了逃避。
所以,在她結婚的時候,文玉悄然離去,斬斷了與她所有的聯絡。
宋女士在某個夢迴年少的夢醒時分,也會忍不住想,如果當時……又當如何?可是一想到如今的丈夫和女兒,她又忍不住回頭。
她沒有後悔的。
她是捨不得文玉,但這份捨不得裡更重的感情是友誼,她對文玉沒有過超越友誼的任何非分之想。
這麼多年來的念念不忘也僅僅只是對文玉負氣離去時的耿耿於懷,以及對年少情意的難以割捨。
可是,在接到文玉臨死前打給她的那個電話時,那些情意又被文玉這份深埋心底的心存歡喜而催化成了歉疚。
不能還給文玉同等喜歡的歉疚。
對林草草的喜歡,除了對她無父無母的疼惜,還有對文玉的歉疚。
當然,把人交給顧堯岑,倒不是因為歉疚作祟。而是覺得既然自己的女兒喜歡女人,她覺得林草草很適合她,所以才當了這個媒人。
看著站在機場出口打打鬧鬧的兩人,宋女士就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一物降一物,愛情裡的相配,是天時地利人和,而不是美貌智慧權勢。
一看到如今兩人這般和諧的場景,宋女士就拉住了一旁欲朝兩人揮手的顧爸爸,“小兩口在鬧騰了,你掃什麼興?”
顧爸爸往那邊瞧了一眼,正見林草草跳起來去搶顧堯岑高高舉起的那隻手裡的東西,大約是重心沒掌握好,跳起來時整個人都往顧堯岑懷裡撲了一下。
見狀,顧爸爸趕緊挪開視線,低聲道:“這人來人往的,她們小倆口也不害羞。”
“人家持證上崗的小兩口,要害什麼羞。”宋女士說著,轉身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看,你也沒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