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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搜遍了家裡, 斯特蘭奇也只找到了為數不多的現金。當然,還上那似乎和自己為人的基本素質掛鉤,還彷彿代表了自己和真正的廢物之間最後的那一線區別的所謂酒錢是綽綽有餘了。
只是這麼一搜, 他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他的治療費用已經掏空了他絕大部分的賬戶, 大概除了這個房子, 他也沒有剩下什麼真的值錢的東西了。
坐在桌前,他看著面前自己忍著心裡翻湧的厭煩整理出來的一摞賬單。一直渾渾噩噩的腦子遲鈍但緩慢轉起一些不算簡單也不算複雜的數字問題。賣出僅僅作為面子撐著的公寓和那架自己已經很久沒碰過的鋼琴, 以及剩下的三塊手錶。他勉強能夠還上各種信用卡的賬單, 剩下的部分也許能夠他租兩個月左右一間普通的公寓,混上個把月。
如果想再舒服一點兒,他的那些衣服鞋子都該住進服裝租賃店。
閉了眼, 他後仰到椅子上, 半晌笑了出來, 笑到最後聲音都抖了起來。笑夠了,他伸手捏起面前的賬單, 心裡翻湧的是因自己的無力而產生的怒火。即使情緒促使他撕碎眼前的一切, 但是鬱春長毫不猶豫衝自己滋水的冷漠眼神一直在腦子裡晃來晃去。不停地提醒著自己淪為徹底的廢物的那根線就在那兒,若越過去,就真的是隻配被扔在路邊,而不是被撿回去了。
手上的紙皺了又被展平, 最後又捏皺。他起身拿了自己的平板, 上網把房子掛上了中介網。隨後爬起來給僅剩的那些‘臉面’拍了照片,掛上網拍賣。
做完這一切,他就失去了力氣。坐在靠窗戶的桌邊, 他怔怔看著外面的一切。
椅子往後拉,他抓起找出來的現金,出門。
13.
“鬱春長的上班時間是什麼時候?”已經在酒吧裡磨蹭了很久的斯特蘭奇忍不住出聲問道。
未待面生的酒保回答,旁邊就有人替他回答了。
“兄弟也是好她這一口來的吧?”有些上年紀的中年男人笑著拍了拍斯特蘭奇的肩膀,“看來你是不懂她的規矩了。”
“她一週只有四個晚上,每晚六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只有工作時長是固定的,但是具體什麼時候來,是她自己訂的。”那男人神秘兮兮地摟著斯特蘭奇的脖子小聲道。
斯特蘭奇看著他有些皺巴巴的臉皮,視線轉向他手上有了年代的婚戒,抽抽嘴角,推開他。
“無聊的目的。”斯特蘭奇啞著聲音,皺眉,“我不是為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