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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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明笙氣得把樓淮祀狠狠訓了一頓。
樓淮祀滿腔雀躍被焦熄了大半,灰頭土臉地跪在地捱罵。
姬明笙是越罵越生氣, 也是他們疏於管教, 才養就樓淮祀這種為所欲為的脾性, 自小到大,凡是他所求的,皆唾手可得, 全然不去深思他人願或不願,再皆身邊人的縱容。更是不知收斂。
“你可有設身處地為衛家想過, 那是你岳家, 你將他們置於何地?你可細想過你衛家小娘子的臉面?終身大事, 不可將就,大凡你重她敬她, 想她所想, 思她所思, 便不會這般自作主張。”姬明笙極為失望,往常她自思兒子胡鬧歸胡鬧, 分寸還是有一二的,也就行止無端了些,並未曾在外頭凌弱欺善。原來也不過是個眼中只有自己不見他人的涼薄之人。
樓淮祀漲紅了臉, 張了張嘴, 幾次想反駁,卻又無話可說,只好老實跪坐在那。思緒沉浮之間竟也有些茫然,自己確實不妥, 可要他就此和衛繁分離三四年,他又萬萬不肯。
姬明笙冷聲道:“一朝子離落地,早晚枝芽另發。阿祀,今日起阿孃便當你已離枝,我不責你,也不打你,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將後如何行事?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何人賴你而生,何人付你肝腸?你生於世間,有名有姓,有血有肉,所求為何,所當為何?”
樓淮祀仍舊跪在那不語。
姬明笙也不理會,拉了丈夫,趕走了大兒子,摒走了小廝婢女,獨留樓淮祀一人在偏廳之中。
地衣織就繁紋,鶴爐吐煙,十二疊屏繡著青綠山水,飛瀑奔流間隱見文士對飲。樓淮祀跪得有點累了,乾脆席地而坐,對著屏風上的高山流水發著呆。不知不覺,外面金烏西墜,光亮漸隱,桌椅幾臺一一模糊不可分辨。
樓長危推開門,手裡拿了一壺酒,與他一道摸黑坐在一處。
“阿爹。”樓淮祀出聲道。
樓長危將酒壺遞給他,道:“這是烈酒,入口如刀。”
樓淮祀接過嚐了一口,默默地塞回給了樓長危,然後道:“阿爹,你的二子大許天性就不好。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帶繁繁走。要是再選,我還是會求了舅舅幫我完婚。”
樓長危輕嘆一口氣,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記。
“阿爹是個正直之人,得知自己的兒子天性不善是不是很是失望?”樓淮祀難得有些苦惱,他自視頗高,多年來一向自滿,如今一反思,倒似好皮囊股的爛草一堆。世間事,不怕做錯,就怕不肯回頭,樓淮祀發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