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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元殿裡,李世民還跪在搓衣板上。此時,他的雙腿已經徹底跪麻掉了。
躺在床上的長孫皇后長長地嘆了口氣,她原本以為李世民跪一會兒就起身,沒想到跪了一個時辰,李世民還是沒有起身。
李世民跪了一個時辰,不僅雙腿跪麻了,整個身子也跪得非常不舒服,畢竟他的身材和體重擺在這裡。
長孫皇后覺得自己裝睡後,李世民跪了一會兒得不到她任何回應,就會起身離開儀元殿,結果他跪了整整一個時辰,完全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李世民既然要求得長孫皇后的原諒,那肯定就會跪倒長孫皇后原諒他為止。
長孫皇后是不可能讓李世民跪一下午的,一個時辰已經夠多了。她也感受到李世民是真的想要求她的原諒。
跪在外間的李世民,聽到寢殿內傳來一動靜,猜想到長孫皇后應該起身了。
長孫皇后起身,扶著腰慢慢走到李世民的面前。
“陛下,您這是何必呢?”
“觀音婢,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李世民跪在搓衣板上,伸手去拉長孫皇后的手,哀求道,“觀音婢,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你不能不要我,你要是不要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李世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害怕恐懼過,哪怕當初面對隱太子他們的陷害,他也沒有害怕過。哪怕他當初為了自保,發動玄武門之變,他也不曾恐慌過,但是如今觀音婢要做他的臣子,不做他的妻子,讓他害怕了。
看著李世民可憐兮兮地求她的模樣,長孫皇后心中有些不忍,“陛下,臣妾沒有不要你……”
李世民伸手抱住長孫皇后的雙腿,把臉貼在長孫皇后的大肚子上,可憐巴巴地說:“不要叫我陛下,叫我二哥,我不是你的陛下,我是你的二哥。”
長孫皇后低著頭,無聲地看著李世民。
“觀音婢,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會,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李世民紅著雙眼,眼中閃爍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你要是不要我,我這個大唐皇帝做了還有什麼意思?”
“唉……”長孫皇后微微嘆了口氣,“二哥不許說這樣的話。”他們夫妻二十多年,一直以來相濡以沫,攜手度過了不少艱難的歲月。面對李世民這麼卑微地祈求,長孫皇后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也不可能真正地做到鐵石心腸。
聽到長孫皇后叫他“二哥”,李世民驚喜地抬起頭,一雙眼灼灼地看著長孫皇后:“觀音婢,你原諒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