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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面子的事幹了一路,但令主覺得為了順利娶到媳婦,這點委曲求全不算什麼。
善妙界的吞天,外界傳得很厲害,其實這是種很蠢的怪,千百年來換湯不換藥的招數,基本只能騙一騙路過的外地人。令主先行一步,入牌樓後正遇見它坐在地上擺弄沙盤。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愛好有點像,吞天用沙子鋪出一條新路,引人入歧途;他用兩根筷子搭出一座城,魘都是他興趣所致的產物。
他拿腳踢了踢那怪物,它抬起頭,呆呆的兩隻眼,鼻子小得幾乎看不見,一張闊嘴佔據了臉的一大半,一開口,聲如銅鐘:“白準……幹啥?”
梵行剎土上的妖鬼,見了他至少要尊稱一聲令主,只有這隻吞天,多少次了,都是賊大膽,直呼他的姓名。
他喝他:“叫我令主!”
“我令主。”吞天嚥了口唾沫,“幹啥?”
那張呆臉,簡直讓人看不下去。他彎腰,居高臨下問它,“你又在玩沙子,又想害人!”
吞天眨巴了一下眼睛,因為他的黑斗篷太大,從頭到腳遮了個嚴嚴實實,它看不見他的臉,所以看得很用力,像在瞪人。
“我餓……你幹啥?”
來來回回就是幹啥幹啥,沒有別的話可說了。他叉著腰,凶神惡煞斥它,“走,到別處玩去!”
吞天似乎有點怕,看了他一眼,試探著伸爪攏攏它的沙子。
轄下的妖怪不聽話,那還得了!令主生氣了,一腳踩爛了它的沙盤,在它腦袋上狠狠敲了兩下,“看什麼看!走走走,不走還打你!”
吞天沒有辦法,像傻孩子遇見了恃強凌弱的孩子王,委屈巴巴抱起它的沙盤,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所以入妙善界必遇吞天,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他回到那個隊伍裡,聽他們談起客棧夥計耳朵後面的痦子,沾沾自喜著。危險他已經為她掃清了,現在不論住哪裡,都不用害怕。不過她是個比較謹慎的人,就算後來途經真客棧,也沒有住進去。照她的話說,“人生地不熟,每一個妖怪都很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它們打交道。”
其實她太見外了,成見是因為沒有深交。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時間久了,她會發現這裡的好。梵行剎土當初也是淨土,後來被拋棄了,才逐漸變成了穢土。不過惡也惡得真實,不像閻浮,更不像中土,虛頭巴腦的,人和人之間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夜風吹拂,今晚夜色很好。令主揹著手,遠遠跟著他們,他不善交際,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