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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斜上的側方, 橫亙著偌大的熒幕,供給後排同學觀看。
盛薔的臉浮現於上,柔順的頭髮落在白膩的兩肩, 繼而和順的弧度一路往下,起伏之間皆是驚人。月牙白的旗袍尺寸剛剛好,身側的衣襟盤扣稍稍繃緊,託著聳伏而起的雪。
她本就是極盛的面容, 這樣打扮之後宛若雪山深澗, 清澈明溪, 偏偏又像是棲於枝的夜色薔薇,殊色過甚, 令人過目難忘。
好一會兒, 整個禮堂都陷入詭異的沉寂。統一的噤聲算是臺下的所有學生自入座以來唯一的默契——生怕會打擾到臺上的人。
沒有人再出聲,屏息凝望著舞臺上方, 像是被吸引沉迷不遠再醒來。
幾秒後,陸續的拍手聲襲來。
隨後熱烈的鼓掌聲連成一片。
臺上的人還在繼續,臺下的人歷經最初的驚豔,也開始認認真真地聽她演講作匯總報告。
饒是肖敘這種人都不免有些看呆了, 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他盯著臺上,嘴上朝著程也望喃喃, “有時候不得不說, 古人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對誰風流?”
——驟然的一聲在耳邊傳來, 直接將肖敘的膽子炸飛。
他轉眼一望,是那位之前好久都沒露面,偏偏在這個時間檔口出現的人。
“喲, 我們沈公子來了啊。”肖敘壓著嗓子陰陽怪氣,“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是說來看錶彰會是閒得慌嗎?”
“突然有空不行?”沈言禮抬腿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去坐旁邊的空位,“往裡面讓讓。”
肖敘其實有些不願,非想懟他幾句,但奈何沈言禮就這麼堵在過道處,他又身高腿長的,直接擋了後面幾排的視線。
有些人看不清是他,只覺得瞅不到臺上的場景,不免揚聲抱怨了幾句。
肖敘有些沒轍,起身讓了讓。
落座以後,他想起之前葉京寒的話,轉頭問他,“你今天讓葉京寒去杭繡社跑腿了?”
葉京寒有認識的發小,剛好也在航大,在杭繡社當社長。
雖說平日裡有事,拜託認識的人去跑跑腿沒什麼,可沈言禮能有什麼事,還非得是剛才那個時間點。
眼下他又出現在禮堂,就更加匪夷所思。
“對。”沈言禮坐下後,單手撐住臉,單音節應下算是有所回應了。
“這都什麼稀奇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