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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三人回到內院,春絨躡手躡腳迎上來說:“夫人路上太乏累,剛在裡屋睡著了。”
三人怕進房會吵醒杜夫人,於是並排坐在廊下的臺階上低聲說話。
“也不知季真的病好點沒,明日我得去胡府瞧瞧他。”
杜紹棠惆悵地望著庭前滿地的落花。
滕玉意轉動著手裡的蕙草,忽道:“阿姐,要不這幾日你先別回府。”
“這話怎麼說?”
姐弟倆疑惑。
“你們想想,藺承佑若無十足把握,不會輕易打草驚蛇,我懷疑他一定是查到了什麼,才會突然問盧兆安胡公子發病的事。胡公子與盧兆安稱不上深仇大恨,充其量知道他的真實品行,如果這病真與盧兆安有關,盧兆安一定是怕自己名聲受損才下的手。”
“這也太——”
“太狠了是不是?”
滕玉意哼了聲,“盧兆安雖說中了進士,但還沒透過朝廷的制舉(注1),究竟能不能入仕、入仕後又能得什麼官職,目前尚無定論。假如這時候胡公子跳出來說盧兆安表裡不一,你們說盧兆安名聲會不會受損?他家貧如洗,靠四處借債才湊夠進京的盤纏,好不容易中了進士,怎肯在這個時候出差錯。”
杜紹棠沉思片刻,恨聲說:“倒也是,這小人為了自己的前程,什麼事做不出來。”
“我現在不擔心別的,就擔心他對阿姐起歹心。”
“但這小人中進士的時日不算短了,也沒見他對阿姐做過什麼陰私舉動。”
滕玉意想起前世表姐屍首旁邊的男人靴印,道:“別忘了樹妖的來歷還沒查清呢,而且盧兆安未必不想動,他只是有把握杜家為了名聲暫時不會出面指摘他。再者,他也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阿姐自從上回被樹妖襲擊後,一直在家裡休養,前一陣因為躲避屍邪,又去大隱寺避了幾日難。盧兆安連表姐的行蹤都摸不清,如何尋機會下手。紹棠,你還不知道盧兆安眼下最在意什麼嗎?”
“朝廷的制舉?還是——”
“鄭家的親事。”
杜庭蘭平淡地開了腔。
滕玉意悄悄打量阿姐神色:“鄭僕射如今官居宰相,盧兆安想一步登天,再沒有比直接娶鄭霜銀更快的法子了。可是據我看,鄭霜銀對這門親事的態度似乎與前一陣不大相同了,昨日皇后要為書院擬新名字,鄭霜銀若是橫心要嫁給盧兆安,多半會敷衍了事,可她不但積極獻名,還想出了‘東遊’這樣的好名字,我猜這訊息傳到盧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