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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都的惡名人盡皆知,烏金剎土距離它太遠,其實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機會去。然而三人成虎,傳得多了,那地方就成了第二個活地獄,魘都的令主,必然也是最可怕的魔王。
無方以前對那個神秘的地方不存在任何好惡,從別人嘴裡聽說,也不過一笑了之。可是近來的病患實在太古怪,讓她覺得無能為力。如果不去尋根問底,可以預見接下來帶屍尋訪的人會更多。就像瘟疫爆發,那片土地上的活物終會全軍覆沒。她是個好面子的人,醫者的口碑是她的第二張臉,如果這張臉沒了,那她想脫胎換骨的願望也就幻滅了。
“為什麼全是男人……”她數著菩提慢慢踱步,“半個月來沒有一位女患者,難道這病傳男不傳女?”
瞿如十分想當然,“如果罪魁禍首是魘都令主,那他一定在下一盤大棋。把方圓百里內公的都禍害完,可不就剩女人了嗎。到時候他一枝獨秀,霸佔群芳,別說都城令主了,就是菩薩都沒他那麼逍遙。”
無方聽過之後,覺得話糙理不糙,事情的真相有千萬種,猜測得雖不靠譜,但誰又能擔保沒有這種可能?
“妖怪的世界你我不懂。”瞿如晃著腦袋說,“走獸和飛禽,兩者之間更是有巨大差異。”
無方失笑,“說不定白準也是飛禽。”
瞿如卻說不可能,“飛禽不喜歡佔山為王,也幹不出吃孩子的事來。”
真相要探究,但實行起來卻不那麼容易。魘都確切的位置誰也說不上來,無方迴天極城後找來閻浮圖志,無奈並沒有相關魘都的任何標註和記載。
“或者再等等吧,等下一位病患來求醫,到時候再打聽去九陰山的路徑。只要到了九陰,魘都也就不遠了。”
瞿如倒有點慶幸,如果現在就走,放不下她的振衣哥哥。等上半個月,振衣的傷勢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屆時不管他是留下看塔還是離開,她都可以放心了。
大雨過後,天光晴好。無方站在舍利塔下仰頭看,塔頂經過暴曬,灰瓦的顏色逐漸轉淡,只有背陽的這面,依舊是大塊深邃,陷在陰暗裡。里長說話算話,定好的雨後修繕,錢款撥下來了,請了十來個匠人和泥上塔。她看著那些人吊在半空中,略站了一會兒,回屋裡照看振衣去了。
畢竟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吃好睡好歇上兩天,恢復起來很快。她一聲不響坐在床前為他把脈,半晌收回手道:“脈象平穩,再過三日應當可以痊癒了。”
振衣臉上的浮腫緩慢在消退,漸漸能夠分得清鼻子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