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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否則何以寧願魂飛魄散,也要詛咒滕家的後人不得好死。”
藺承佑久久緘默著,四千多人的刻骨怨恨,化作了一股難解難消的強大咒怨。
施咒成功的,絕不僅僅一人。落到滕老將軍頭上,禍及的是滕將軍和滕玉意。
不論滕家後人願不願意,命運的繩索早已悄然鎖住了他們的咽喉。
即使改換命格,等待他們父女的,也將是一次次的“死於非命”。
忽然之間,藺承佑的心口梗得很難過。
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平生頭一遭,他無法給出答案,這樣一段椎心泣血的往事,這樣一場慘烈至極的兵禍,哪怕他身處其中,恐怕也沒資格評判對錯。
澀然思索了一會,藺承佑將目光移向滕紹的那件裡衣。
“滕將軍是想將所有的咒怨都引到自己身上,所以才提前準備了這件逆寫著遁甲緣身經的衣服?”
他眼中有了然,更多的是悲涼。
滕紹表情沉澀,儼然早已下定決心:“早此這次出征之前,就有高人卜出我會遭遇不測,就像玉兒‘前世’經歷過的那樣,我照舊會死於三十八歲這一年。弄明白錯勾咒的真相後,我便開始設法為我和玉兒破咒,但有人告訴我,咒怨只有靠咒怨來化解,我死時穿著這樣一件衣服,便會魂飛魄散無法輪迴,錯勾咒只能影響三代人,如果我能一個人攬去最重的咒怨,落到玉兒身上的懲罰就會相應地減輕許多……”
說到此,滕紹閉了閉眼:“我跟蕙娘一樣,只希望玉兒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或許是提到了妻子,滕紹的嗓腔微微顫抖。
那一年,妻子因為夜間做噩夢的事整日心神不寧,為了消災降福,蕙娘許願說只要路過佛寺都會入內燒香拜佛。
那回他帶妻子和玉兒回揚州,妻子看到渭水岸邊的佛寺,就讓他下令泊船,進寺燒香時,碰巧遇到了智仁住持。
智仁和尚的經歷與旁人大不同,他在出家做和尚之前是個道士,據說他早年常跟幾名道友四處除祟,斬殺過不少邪物。
人屆中年時,智仁忽然對佛門心生嚮往,索性舍下道袍遁入空門,開始潛心鑽研佛理。
智仁和尚慈眉善目,一雙肥耳長可及肩,蕙娘看他天生異相,便向他請教自己噩夢纏身的事。
智仁和尚問蕙娘是從何時開始做噩夢的,夢中又見到了什麼。
蕙娘說懷女兒時曾做過噩夢,但生下女兒之後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