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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來京城, 這還是阿梨第一次帶歲歲出門。
天漸漸涼了,但今日卻是個晴空萬里的日子,阿梨想了想, 還是囑咐冬珠, 道,“將歲歲那件披風帶上。”
冬珠應下, 抱著披風跟在阿梨身後,主僕三人出了蘇府。
馬車倒是早就候著了, 阿梨抱著歲歲, 踩著矮凳, 上了馬車。車伕一聲輕呵, 韁繩一甩,車輪滾滾, 馬車不急不緩朝前駛去。
蘇府外小巷裡,一輛不起眼的暗青色馬車停著,車簾掀起一個角, 裡面坐著一人,另個老奴僕殷勤伺候著, 替主子撩著簾子。
見馬車沒了蹤影, 坐著的男人收回視線, 彷彿是自言自語地道, “倒不像。”
老奴僕只恭敬垂著眼, 一言不發, 權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男人也覺得無趣, 單手撐頜,這樣不雅的動作,在他做來, 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男人語氣平淡,沒了再繼續的性子。
老奴僕略略抬起頭,小心問,“主子爺,咱們是繼續跟,還是回?”
問完,便低下了頭,片刻的功夫,等來了一句,“回”。
老奴僕立馬磕了個頭,半起身出去傳話了。
不多時,這輛暗青馬車便朝另個方向駛去,片刻便不見了蹤跡。
馬車一走,街巷四處幾十個護衛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模樣的人,輕輕一揮手,便都跟上那馬車駛去的方向。
頃刻之間,街巷又恢復了寂靜,過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有人家有了動靜,哆哆嗦嗦去推門,想看看外邊什麼情況。
一推門,一錠金子便擺在門檻,亮閃閃的,差點晃花他們的眼。
有人趕忙撿了起來,塞進胸口,藏得嚴嚴實實的,拍著胸脯,這可是天上掉餡餅了,只不知是哪位貴人出街,這樣大的陣仗?
再說阿梨這邊,李玄定下的地方,是城中一處酒樓。
阿梨初聽到的時候,只覺得有些耳熟,直到來到酒樓外,抬眼看著匾額,才猛地想起,這熟悉是從何而來了的。
她來過這兒,年三十的夜裡。
大年三十的京城,放花燈的百姓,還有那條波光粼粼的護城河,及獵獵的冷風,還有那略帶甜味卻後勁不小的梨花酒。
阿梨微微怔了一下,懷裡的歲歲便抱著她的胳膊,眼巴巴瞅著她喊娘。
阿梨回過神,低頭朝懷裡的歲歲笑了下,卻有些神思恍惚。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