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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她,愛到想殺死她。這是真的,就是有種強烈的破壞慾,像小時候得到一個喜歡的玩具,怎麼盤弄都不夠,最後把它拆得支離破碎,看著滿地零件,反而神奇的平靜下來。
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南欽,拿她怎麼辦才好?她尖叫,踢打,不讓他近身,他卻想要靠近她,抱她。
枕頭捂住她的臉,這樣她就能安靜下來了。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品出了世界末日的快感。突然一道驚雷劈在頭頂,從癲狂裡清醒過來。他在幹什麼?真的瘋了麼?她果然不再反抗了,手腳軟軟地搭著。他慌亂起來,掀開枕頭檢視,頭髮散亂遮住了她的臉,縱橫交錯的髮絲間隱約透出失神的眼睛和半張的嘴。幸好還有呼吸,只是抽乾了力氣一動不動,恍惚有種馴服的錯覺。
“囡囡,我不是故意的。”他顫著聲說,跪在她邊上手足無措。下了很大的決心去捧她的臉,一遍又一遍地撫摸,“你說句話,求求你說句話……”
她的眼神沒有光,以前顧盼流轉,眼裡有揉碎的金。現在不見了,灰濛濛看不到希望,是燃燒過後冷下來的沉香屑。
她不是他兒童時期的玩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失控。他只是感覺被裝進了籠子裡,舒展不開幾欲發狂。他沒有經歷過大的挫折,他的人生一向平穩順利,只有這段婚姻是他的死穴。越是深愛越是卻步不前,他還記得初初動情那會兒乾的傻事,知道她每天會坐在牆邊讀報紙練發音,就在她隔壁訂了間房。每天早晨八點傻傻地貼著牆,聽著她的聲音,想象和她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忍無可忍了,直接敲開她的門告訴她想和她交往,她看到的是他近乎獨裁的一面,不知道他在她隔壁單相思了半年。
現在他們之間高牆重起,兩頭茫茫看不見門窗,他已經過不去了。她也不在牆根站著了,飄出去好遠,連衣角都觸控不到。
他剛才幹了生平最愚蠢的事,過去從沒動她一根手指頭,現在卻想要她的命。她一定嚇壞了,灰心透了,再也不能原諒他了。他跪著,忍不住抽泣一聲,但很快剎住了。他不敢表現得太脆弱,怕會讓她看不起。可是無論怎麼和她說話,推搡她,她半點反應都沒有,他甚至要絕望了。挪到另一邊鑽進被窩裡,怯怯地伸手觸她,她沒有動。他膽子大了些,慢慢把她摟進懷裡,心臟和心臟距離近了也許就好了。他詞窮,早就不會說別的了,只不停地重複,“我們是夫妻……我們是夫妻啊!”
南欽覺得自己的心死了一大半,先前缺氧,腦子都空了,不會運轉了。現在活過來,又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