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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滕不好去形容此刻的心情,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大概就是陌生。
這種陌生的感覺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
從岑鳶離開以後。
他一直不出聲,司機也不敢動, 車就停在那裡。
車窗外的風雪逐漸加大, 商滕卻始終一言不發。
車內沒開燈,暗的彷彿伸手不見五指。
商滕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他可能什麼也看不見,但他就是沉默的平視前方。
原來只有他是替身。
真可笑。
她身邊出現的所有人, 都是獨立的個體,唯獨只有他, 被當成另外一個人的替代品。
只要想到,他們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岑鳶心裡想的可能都是另外一個男人。
商滕就有一種, 想要砸毀一切的衝動。
他不是太熱切的性子,也很難被撼動情緒。
因為沒人教他。
過度的注重他的教育培養,便忽略了他的人性成長。
如同一株野草, 風的軌跡, 就是它的生長軌跡。
商滕就像是, 在這條道路上自我摸索的一個人。
可是隻靠自己, 又能摸索個什麼出來呢。
沒有人愛過他, 這種感情對他來說, 是陌生的。
所以他不理解, 以為有人對他好, 那就是愛他。
陳默北對他好, 他覺得陳默北愛他, 所以他想和她在一起。
從來沒有人愛過他, 他只是渴望得到這種感情罷了, 無論那個人是誰。
極度稀缺的東西,往往會讓人變得卑微。
那個時候他還太小,十四五歲的年紀,正好處於叛逆期。
外部不斷的重壓,加上他想要掙脫束縛的心理,兩種不同的力碰撞。
他想擁有愛,陳默北願意給他愛。
這更像是一種交易。
不是因為那個人是陳默北,而是因為,陳默北愛他。
雪越下越大,商滕緩慢的收回視線,連同一起垂放在腿上的手,沉聲開口:“走吧。”
岑鳶目送著林斯年離開,剛要進去,視線隔著逐漸加大的風雪,落在前面那輛熟悉的保時捷上。
等她想要再去仔細看的時候,那輛車已經開走了。
隱入夜色,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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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年第二天連年都沒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