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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氛圍益發古怪。
鄧唯禮等人一頭霧水,李光遠和李夫人滿面錯愕,藺承佑近前將地上的布偶撿起,繼續方才被李淮固打斷的話頭。
“杜娘子,你說這布偶與滕娘子的一樣?”
杜庭蘭:“沒錯,妹妹有個一模一樣的布偶,是當年姨母在世時親手給她縫的。”
“還有這麼巧的事?”
李夫人瞠目結舌,“這布偶我家三娘自小也有了。”
“何時有的?”
“應該是——”
“打從記事起就有了。”
李淮固淡淡接過話頭,“當年阿孃在揚州為我做的,此後一直伴在我身邊,算起來有十個年頭了。”
李夫人含笑凝視布偶:“對對對,我想起來了,記得是在揚州的憫春樓做的。那年三娘也才五六歲吧,突然跟我說想要個布偶。這孩子自己畫了樣式,又買好了布料,末了託一位憫春樓的繡娘做的。那繡娘應該還在揚州,這事一打聽就知道了。世子,為何打聽這個?”
藺承佑雖說早就知道李淮固有鬼,聽到此處也難免有些困惑,這是人證物證俱在了?李淮固言之鑿鑿,顯然不怕對質。假使是誠心假冒,哪有從十年前就開始佈局的。
如果今日滕玉意不碰巧上門,也不會這麼快發現李淮固有個跟自己一樣的布偶。
忽又想起那堆送到皇叔府中的物件——
據皇叔手下的人查探後得知,“滕府”的漆盒和那套舞仙盞都有些年頭了,並非新物做舊,是實打實的舊物。也就是說,陷害滕玉意的這個人早從幾年前就開始佈局了。
先前他只覺得匪夷所思,有了這個布偶,終於能窺到迷霧中的一角了。
這些物件有個共同點:都是滕玉意的慣用之物,
李光遠是滕紹的副將,李家的女眷早年常與滕家來往,滕玉意自己也說,小時候李淮固沒少到她家中來玩。
李淮固完全可以接觸到滕玉意的這些物件。
假如這一切都是出自李淮固之手,這套做舊的手法對她來說並不新鮮。
但讓他困惑的是,李淮固十年前才五六歲,一個小孩,論理不可能那麼早就未雨綢繆。
會不會是李光遠謀劃的?這樣年份更能對得上,但李光遠也是上陣殺過敵的驍將,因為屢次立功如今也算炙手可熱,這樣的人,不會侷限於這等上不得檯面的閨閣花樣,何況就算害了滕家的女兒,對他自己的升遷也毫無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