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第1/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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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已深, 萬籟寂靜。
窗欞下襬了口魚戲蓮花的太平缸,銅製寬口,雨水順著屋簷傾灑在缸中, 發出叮噹的敲擊聲, 猶如一下下的鼓點同樣砸在沈珏的心上。
自小父親便將他當做王儲培養, 還未斷奶就逼離開母親身邊獨居。三歲起, 天未亮他就得習武,讀書, 學騎射, 從不允許他與人嬉鬧取樂。
幼時不懂為何,直到他頭次出府就遇上了刺客, 才隱約明白身處此位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他愈發刻苦習武, 不需要下人貼身伺候, 更是不喜與人親近, 他變得寡言尖銳,對外則張揚果決,人人都道他是蜀王最驕傲的兒子。
卻無人知曉,他的出生不過是為了彌補父親未能坐上那個位置的缺憾。
他不喜諂媚討好, 更厭惡別人盯著他的臉看。母親病逝後, 除了阿姊,沒人能與靠得這般近。
而此刻, 身後那個柔軟的身子, 卻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腰。
“玉姐姐,你別不理我, 我知道錯了。”
沈珏的背脊繃直,雙眸漆黑似墨,他的喉結不自禁地上下顫動。
剛來姜家時, 他才十三,身子還未完全長開,雖身量頎長也能以虛報的兩歲給隱瞞過去,隨後他的喉結嗓音以及其他地方,都明顯有了變化。
還好他以臉上有傷疤為由,除了夜間睡覺皆是蒙面示人,嗓音則說是曾被煙火燻壞了。且有了前幾年唐氏大鬧小院的事後,他惡名在外,平日深居淺出等閒不在人前露面,即便偶爾出院門,往來的下人瞧見他也都避之不及。
倒是沒人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只有盧媽媽近來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
不過就算被察覺,他也不放在心上,拖了一年又一年,如今大局已定,他是必須要走的。
可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會有今日這樣的場景。
他沉沉地吐出口氣,手掌不容置喙地握住那雙不安分的手,一點點地將她給掰開。
“幾時了。”
他的嗓音低啞,短短的三個字,沒有絲毫起伏,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彷彿也帶上了幾分肅穆。
若換了平時的姜幼宜,聽到他這個語氣,就知道他是氣著了,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乖乖上床閉眼。
而今日的她卻格外固執。
她本就想事情簡單,一根筋的認為這次鬧了這麼大的事,誰都要討厭她了,最重要的是玉姐姐也不理她了。
這對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