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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天空,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那種融化在藍天裡的幻覺,那都是假的,都是藉口,我只不過是想要跳下去而已。西決,你就成全我吧。
再後來.太陽就出來了。冷杉的腦袋一捱到枕頭便熟睡了過去。那張睡臉就像鄭成功一樣,酣暢得全力以赴。真遺憾,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沒仔細看看,日出時候醉人的紅色已經濺滿了玻璃窗。我坐在另外一張乾淨的空床上,我絲毫沒有弄亂這張床上的被子,我喜歡看著它們如同墳地上覆蓋的白雪那樣,我不知道該怎麼抵禦那陣陣襲來的、新鮮的疼痛。所以我只好把膝蓋緊緊地抱在胸口的地方,把我自己變成了墓碑。
我看著你睡著的樣子。一邊看,一邊想念你,就好像你在很遠的地方。
我拿起酒店房間的火柴盒,卻發現手指一直都在微微地顫抖,劃一根,斷了,再劃一根,又斷了,此時此刻,朝霞就像晚霞那樣地找上了我,海浪喧響著,一被一波,把這霞光給我推過來,恍惚中我想要把臉龐湊到那片紅色中去,覺得它可以替我點燃這支倒黴的煙。
老天爺,我的生命在一夜之間變得讓我不知所措了,我該怎麼對待它?請你告訴我。
我神經質地跳下床,想都沒想地開啟了房門,走廊裡一切如常,這個脫胎換骨的我真不習慣踩著昨晚的地毯。見鬼,方靖暉住哪一間?我撲上去忘形地砸門,“嘭嘭”地沉悶地響。我知道多半已經來不及了,我知道或許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但是我一定得做點兒什麼,我得阻止我造成的事情,就算不能阻止,我得想個辦法,想辦法打掃我身上所有的那些屈辱。
方靖暉第一時間過來開了門,他的臉色真是難看,“你又在發什麼瘋?”他身上居然還是穿著昨晚的T恤和牛仔褲。但是我在對他笑,我笑著發現我自己的指間居然還夾著剛剛那支菸,於是我對著他的臉揚了揚右於,像是微醺,我說:“我是來跟你要我的打火機的,你信嗎?”
“哎呀,天都亮了!”屋裡面傳來江薏的一聲尖叫,我看到她從電腦前面跳了起來,又急又氣地說:“怎麼你都不提醒我呢方靖暉,你自己不困嗎?可是這個真好看啊我不知不覺就看了九集,剩下的怎麼辦啊?你電腦裡面一共有多少集你全都給我好不好?”接著她看到我,又尖叫了起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那個什麼Peter鬼混去了?我都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還以為你能自覺一點兒早點兒完事了過來找我,你倒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狼窩裡看了一夜的美劇!”她的眼睛倒是閃閃發亮的,一夜無眠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