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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子不耐煩的把手一揮:“既然如此不用再說了,現在張家還是我做主。你要做的大事如此緊急,怎麼還有心思放在下人的兒女私情上。”
“爹……”
老頭子閉上眼睛,臉上露出厭煩之色。
張寬仁知道爹這個模樣,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多說無益。眼下正要應對羅霄山山賊,最近也辦不了喜事,他想先讓翠竹坪過了這道關,回過頭來再慢慢勸父親,“那,爹,我先走了。”
張寬仁動作極快。
半個時辰之後,張家護院的家丁飛奔向明月山的各家小村落,召集壯丁來坪子裡聚集。下坪寨東西兩門同時關閉,不許陌生人進入,坪子裡各家店鋪紛紛閉門歇業。十幾個輕裝漢子走山路往羅霄山方向查探,監視盜賊的行動。
三天後,翠竹坪裡已經聚集裡一千六百多壯丁,其中六百多人是農閒時常常操練的明教精銳。
時值春耕季節,張寬仁不可能把明月山附近所有的青壯都召集來。他的策略是先做好基本防禦,一旦發現山賊的動靜,再召集更多的人。翠竹坪往羅霄山裡還有好幾座土圍子為前哨,盜賊出山後,他有足夠的緩衝時間。
太陽每天如常升起又落下。連著好幾天都霧氣重重,斥候在深山裡遊走,沒發現一點異常。
三日後,張寬仁等不及了,雖然沒有見到坐山虎的人馬,他依然命家丁快馬加鞭去把叔叔那隊人馬召回來。
因為,毫無疑問,茨坪一定是陷阱。張世策的奪妻之恨,不能用鄉兵的血來洗。
信使飛匆匆離去,隨身帶了一封張寬仁寫給張世策的親筆信。
他站在寨子門口直到家丁的背影在霧氣中消失,站了許久沒有動。大鷹和小鷹候在他身後十幾步,不敢驚動少爺。
張寬仁在心裡苦笑,“我到底站在哪一邊?”他在幫助官兵對付鄭晟。
他視蒙古人為仇敵,可他不是彭瑩玉、周子旺、況天、王中坤、鄭晟……,還可以舉出無數個名字。他不是彌勒教中那種可以捨棄一切造反的人。
“如果天下的南人都像我一樣,只怕世世代代都要為蒙古人的奴僕吧。”他殘酷的用詰問剖開自己的內心。這一年來他很閒,思索過無數個夜晚。最終,他確信自己無法做到捧起整個家族扔進造反的漩渦。
他很理性,比鄭晟更理性,可是,只有理性絕不可能逆轉這個時代。
茂密的叢林裡。
鄭晟用赤刀割下一塊扁平的四四方方的乾肉,刀尖插在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