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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謠言,肯定又急得無法——”
姚主任說:“我這也是為你好,小段這個人,脾氣很暴躁,又不學無術,到底有哪點好呢?”
靜秋委屈地說:“我又沒說他好,我跟他又沒——談朋友,只是因為工作關係有點接觸,怎麼就——扯那上頭去了呢?”
姚主任沒答她的話,反而說:“其實我們學校還是有很多好同志的,比如你們排球隊的小陸,就很不錯,這幾年進步很快,入了黨,提了幹,為人誠實可靠——”
靜秋簡直不相信這是姚主任說的話,總覺得每個人都在批評她年紀小,不該考慮這些問題,怎麼姚主任的話聽上去不是那麼回事呢?好像是說只要是好同志,還是可以考慮的,我跑你媽媽那裡告狀,不是說你不該談朋友,而是說你不該談“那樣”一個朋友。
她沒敢多說,只把自己的清白強調了幾遍,就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她覺得有點滑稽,以前她讀初中的時候,還曾經對那個陸老師很有一點好感,主要是那時候他剛到八中來工作,沒經驗,又年青,學生都不怕他,經常鬧點事,讓他下不來臺。他顯得那麼孤獨無助,靜秋對他充滿了同情。
但後來他就慢慢開始“打起發”走上坡路,可能主要是跟當時的黨支部楊書記關係比較好。楊書記是個女的,二十多歲就死了丈夫,自己帶一個小孩過,很可憐,工作又很努力,家裡成分又好,很快就被提拔到書記的位置上了。後來就經常見到陸老師跟楊書記兩人過河去上黨校,雖然楊書記比陸老師大不少,而且當時也再婚了,還是有很多人說他們兩個人的閒話。好在楊書記的丈夫沒說什麼,陸老師也沒女朋友,所以也就沒鬧成什麼大事。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陸老師開始“打起發”,靜秋就不喜歡他了,可能她只喜歡那些不走運的人。現在聽姚主任這樣一說,越發對陸老師生出幾分厭惡,似乎是他在依仗權勢,排擠小段,成全他自己一樣。
她本來是要對小段敬而遠之,避免閒話的,但見到姚主任這樣貶低他來抬高陸老師,她心裡就對小段生出幾分同情,因為他是個零時工,使她想起自己的零工歲月,而且他寧可背個罵名也沒把那天晚回來的真實原因說出來,使她有點敬重他的這種“正直土匪”的德性。
後來下了場大雨,把農場的房子和山後的路沖壞了,姚主任還藉機把陸老師從學校要到農場來幫了一個星期的忙。但靜秋對陸老師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連話都懶得跟他說,碰見了,打個招呼就算了。
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