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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狂了。
朱翊深皺了皺眉頭,他想這些做什麼?近來他對這個丫頭的關注好像過高了點。
若澄遠遠就看到朱翊深回來了,穿著冕服,走路彷彿帶風。她下意識地垂下眼睛,但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好幾眼。之前兩次他穿的燕居服都很普通,襯托不出他身上巍峨的氣勢。這個人明明就比她大八歲,還不能稱之為成年男子。可很多時候,總覺得他沉穩老練得像是歷盡了滄桑。
若澄猜測,大概先帝和娘娘的離世真的對他打擊很大。而且她莫名地覺得,龍紋還有這類皇家的禮服,實在很配他。
朱翊深停在她面前問道:“等了多久?怎麼不進去?”
“王爺不在,不敢隨便進去。我剛來,沒等多久。”若澄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來之前她已經再三暗示過自己,現在朱翊深是她的老師,過去的一切都暫且擱下不提。雖然心裡還是懼怕他,但面上已經不會流露出來了。
再說,他給了三百兩的壓歲錢呢。看在錢的份上,她也得表現得好點。
朱翊深也沒說什麼,帶她進了留園,讓她自己去西次間裡先看會兒書,他要把冕服換下來。
若澄走進西次間,裡面多了一張書案和椅子,擺在靠南的位置。原先放在那裡的矮櫃都已經移走了,窗外是一大片竹林,陽光明媚。她走到桌案前,拉開椅子坐了坐,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高度正合適。上次她來留園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這些……
而且桌案上擺放著嶄新的文房四寶,湖筆、徽墨、端硯、宣紙為文房四寶之上品,她從前只聽過,還沒見過實物,忍不住想摸,又不敢。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抱著的毛筆和硯臺,雲泥之別,有種想要藏起來的衝動。
朱翊深換了件玄色的直身,走進西次間,看到沈若澄正坐在書案後面瞪著筆山上的幾隻筆。
他捲了卷腕上的袖子,走過去。若澄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行禮,神情侷促。
“坐著吧。這桌椅就是給你備的,筆墨紙硯我讓他們找了最小的尺寸,你看看用著是否合適。”
若澄聽說這些都是給她的,就算心裡有準備,還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她默默地算了筆賬,這桌上的東西加起來,少說也要幾百兩,王爺果然財大氣粗。
“你想學什麼?”朱翊深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問道。前世她拿在沈家那邊上課遇到的問題來問他,他也沒注意過她究竟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
“我,我想學那些名家的字畫。”若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