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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可怕?以前可沒有發現——以前他也沒有注意過這個堂妹,見了也是高高在上不屑多看一眼。
楚昭說完收回手坐直了身子:“阿樂,給大公子裹好斗篷,彆著涼了。”
阿樂應聲是,圓圓淳樸的臉看著楚柯,伸出胖乎乎的手將他的斗篷用力的拍了拍。
楚柯按著脖頸發出劇烈的咳嗽,瘋子,楚昭是個瘋子,她婢女也是個瘋子,她爹,楚岺更是個瘋子,二房一家都是瘋子!
他沒敢再說話,跟瘋子不能講道理。
楚昭也沒有再理會他,也知道楚柯心裡必然還在狂罵她和父親,人心裡怎麼想她不過問,但以後誰也別當著她的面肆意詆譭她父親。
想到這裡她心痛又慚愧,上一世,她其實跟楚柯沒什麼分別,她也一直在埋怨父親,聽著伯父一家抱怨,不僅不維護父親,反而跟著生氣抱怨。
抱怨父親毀掉了那麼好的前程,累害她身份地位低,抱怨父親和母親無媒苟合,累害她被人嘲笑,埋怨父親這麼晚才送她進京,如果一開始就讓祖母養著自己,自己必然也是個端莊的貴族小姐——
總之只要她日子過得不順,就都是父親的錯。
根本就不知道,是她累害了父親,而父親死了,也繼續保著她過了那麼久安穩的日子。
楚昭抬起手,將眼裡彌散的淚霧按回去。
有人輕輕敲了敲車廂:“楚小姐。”
阿樂掀起車簾,楚昭看著鄧弈,關切問:“鄧大人回來了?怎麼樣?”
今日在尋找露營地的時候,探路的差兵回稟前方出事了,官兵圍剿匪賊,匪賊也在回擊,打得很激烈,鄧弈讓她們留在原處戒備,自己親自去前方探看。
對戰的喧囂聲持續半夜,鄧弈也終於回來了。
其實鄧弈早就回來了,聽到車廂裡兄妹兩個又打起來了——確切說楚小姐又打楚公子了,便等了一會兒。
“結束了,官兵贏了。”他說。
楚昭拍拍心口:“那就好,那就好。”
這裡是沒有辦法露宿了,鄧弈下令繼續前行,一行人點著火把沿著路穿過一道山口,就看到激戰的場所。
親眼看到的場面,比聽著聲音猜測,更直觀。
對戰激烈死傷不少。
阿樂略緊張,但看楚昭好像沒什麼反應,看到那些血啊殘骸啊,平靜轉開視線——小姐畢竟是在邊郡軍中長大,見過世面,不像楚柯公子,鵪鶉一般縮在車廂裡,用袖子遮住了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