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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很多女孩兒都在家裡說一些絮絮叨叨的舊事。
“娘,娘,你說是不是?那個楚昭的爹,楚岺難道不是罪官?”齊樂雲拉著母親的衣袖說。
齊母笑著應聲是是,將一碟點心塞給她:“再吃點,怎麼不肯吃飯?是不是誰又說你胖了?”
“先別管這些。”齊樂雲將點心推開,義憤填膺的說,“陛下當初為什麼不問罪他?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讓那個楚昭如此囂張,娘,你知道她怎麼說的嗎?她說她爹沒罪,說陛下不定罪,別人再這樣說,就是忤逆,就是目無君上!”
齊母有些無奈,對一旁的僕婦笑:“我的女兒怎麼也開始指點朝廷事了?”
正說笑著,齊令史慢悠悠進來了,好奇問:“阿雲指點什麼?說來讓為父學習學習。”
齊樂雲忙拉住父親,急急的將先前的話重複一遍,齊父只覺得滿耳都是楚岺楚岺,神情從驚訝到若有所思。
“怎麼回事?”他說,“最近人人都在提楚岺?這個名字,都沉寂十多年了。”
“因為他女兒打了梁家小姐。”齊樂雲說。
齊母笑了笑,將茶水遞給齊父,說:“因為陛下潑了梁寺卿一身茶水。”
聽起來是兩回事,但齊父這種久經官場的立刻就明白了:“這件事我也聽說了。”
“爹,你看,楚岺不管教他女兒,反而去陛下跟前告梁寺卿,是不是猖狂不講道理!”齊樂雲說,又恨恨,“今天楚昭還說什麼,他們家的園子好不好,為什麼沒人敢來搶,就是因為她爹——真是好笑。”
她說到這裡時,笑著的齊令史忽的咿了聲,神情若有所思:“說到這個,我好像想到一件事。”
齊樂雲被打斷,問:“什麼事?”
齊令史捻著鬍鬚,似乎在用力的追憶:“好久以前的事,好像是楚岺剛上書罵了陛下,陛下震怒,斥責他,然後過了不久,少府監的織染令王壯忽的被流放,因為他的罪案裝了滿滿一箱子擺在陛下的案頭。”
齊樂雲跺腳:“爹,說楚岺呢!你扯什麼織染署啊。”
齊令史示意她莫急,接著說:“當時事情很突然,大家也沒有在意,當官的嘛,就是這樣起起伏伏,不過後來,我聽到一個官員罵那織染令活該,黑心又貪心,總是算計別人家產,被抓之前,還說要把楚園改成王園,因為楚岺失勢了,可以分他的家產了——”
齊樂雲看著父親,再次跺腳:“說楚岺呢——”
齊令史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