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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陳山晚從不覺得自己福利院出身有什麼好自卑的,他輕笑著跟鬱睢說院長媽媽的事。
院長媽媽對他很好,他一直記得。
屋內聽著的鬱睢似乎是陷在了故事中,在陳山晚說完許久後,才慢慢開口。
“……真好啊。”
陳山晚覺得他的語調好像有點怪,明明還是那樣輕輕柔柔的,可好像藏著什麼洶湧的情緒:“她對你真好。”
“…嗯。”陳山晚微擰著眉,告訴自己不要多想:“院長媽媽對每個小孩都很好的。”
鬱睢語調毫無波瀾:“原來如此。”
“他”無聲地扯了下嘴角,顯得分外譏嘲:“那她人真好。”
陳山晚沒聽出來“他”的情緒,只是恍惚間想起他夢到的從前的那個小哥哥,不知怎的,突然動了心思:“其實我小時候在福利院還有一個似乎玩得很好的哥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那個時候太小了,現在已經不太記得他了。”
鬱睢一停,原本淺淡的神色幾乎瞬間柔和下去。
“他”伸出手,似是想要觸碰陳山晚卻不能,但這一次“他”的心情卻沒有半分急躁和冷鬱,眉眼裡都帶著笑意:“是嗎。”
鬱睢輕輕地問:“那你還記得些什麼呢?”
陳山晚其實很少和人這樣聊天,他不是那種喜歡和人閒聊的性格,更遑論坦誠相見地聊自己的過去。
但對鬱睢,陳山晚感覺自己似乎並沒有反感,甚至鬱睢的問話也沒有讓他覺得被冒犯。彷彿他本來就該和鬱睢聊這些。
陳山晚靠著門,仰著頭認真地回憶了一下:“都很片段了,你要問我他哪裡對我好,我也回答不出來,但我的記憶就是告訴我,他對我很好。”
好到在說出這句話時,陳山晚的心臟無端收緊了一下,又淡淡的悲慟湧上來蔓延。
他有幾分茫然地看著一片漆黑的前方,無法理解自己這一剎那漫上來的情緒。
不重,但莫名卻像是水位線上漲的河水,而他身處其中,要逐漸被淹沒、窒息,然後墜入其中。
陳山晚其實不喜歡這麼黑的地方,但他一直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不喜歡,反正他下意識地蜷縮了身體,雙臂抱住了雙腿,下巴尖也擱在了雙膝尖,以此來尋找安全感。
是因為後來再也沒見過那個小哥哥,也沒了音訊,而那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所以才讓他這樣嗎?
陳山晚有點想不明白。
隔著一扇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