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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如何挽回啊?劉氏心內急得油煎一般,一時又怨恨自家老爺過世得太早,留下這等殘局讓她們孤兒寡母面對。
一時去府衙的路上,劉氏也是悲悲切切。盛妍雪向來是敬重兄長了,可是這一夜的鬧騰也是讓她氣急了。
坐在僱來的馬車裡,盛妍雪拉扯著盛軒的衣袖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跟孃親與我講?定是璧環那賤婢誆騙你不要與人講打得吧?她來了褚家後,當著人家褚大姑娘的面兒,眼巴巴地露出些馬腳給人看吧?哥哥,你那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不成?竟然同情憐憫這等子的下三濫?人家褚大小姐都看出你們的曖昧,直拿話試探,你還要留那璧環!這不是生生地褚家大姑娘的臉,將她往外推?若是換成我也不能原諒你……”
盛軒只木然地坐在那裡,緊握的手指甲將手心都摳破了。
跟盛家人的浩浩蕩蕩不同,褚家只來了褚慎連同老僕小廝三人。
到了府衙,門口的衙役見了褚慎立刻上前行禮,說道:“府尹大人已經知道是褚指揮使家的事,吩咐小的候著大人,請隨我入內。”說著,將褚慎恭恭敬敬地迎入府衙,對褚慎身後的盛家人和璧環的舅舅卻是瞧也未瞧上一眼。
其實解除婚書自然是不必麻煩府尹大人親自處理,只需在府衙中掌管此事的小吏處做個手續即可。但是府尹與褚慎相熟,聽說此事便親自來辦,吩咐了衙役在門口等候褚慎。
劉氏見到褚慎被迎入府衙,心中是又悔又恨,既悔自己沒能事先看破璧環這賤婢,以致這等結果,又恨褚慎仗勢欺人,明擺著是勾結了府尹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如此一來過了明堂,若是褚家人反悔,當堂說破了兒子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不過事實證明,劉氏再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人家褚慎壓根就沒提她家兒子孝期睡丫鬟的事情,只是吩咐衙門裡的文書寫了解除婚約的陳情狀之後,便請了府尹簽字畫押。
可是褚家人不提,那璧環帶來的舅舅卻亮起嗓門,直言既然褚盛兩家解了婚約,倒不如打鐵趁熱,將璧環與盛軒的婚書籤下。>r />
劉氏身在府衙,被那破落戶舅舅拿捏了命門,只唯唯諾諾也是不好回絕,竟是被璧環和那舅舅一聲聲言語擠兌著,不好脫身。
褚慎自覺跟盛家脫了干係,也懶得搭理盛家正捧著的屎盆子香臭,自帶了解除婚書的文書辭別府尹大人,便轉身離去。
不過事後,府衙裡好事兒的官吏倒是跟褚慎通了氣兒,說了他走以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