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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一聲平淡的吩咐,好似對著自己子侄輩一樣。
廣晟想也不想,金刀大馬的坐下——他一天都沒吃到什麼象樣的東西,正是飢火中燒,gān脆風捲殘雲一般開吃。
桌上那四菜一湯都被吃了大半,他又添了一碗飯,這才心意滿意足的放下碗,用絹帕擦了擦嘴。
“你長得秀氣,吃起飯來卻跟餓死鬼投胎一般。”
那人終於從花徑中走了出來,短衣布履,意態閒適,一雙狹長的鳳眸含著笑——雖然打扮簡樸,舉止之間卻有淡淡的書卷氣。
廣晟凝視著他,突然鄭重抱拳,單膝行禮如儀,“屬下參見指揮使大人。”
紀綱挑眉看向他,心qíng頗為不錯的笑了,“這裡沒有什麼大人和屬下,只有種田漢和吃白飯的小子。”
他單手一扶,廣晟便覺得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道將他扶起,心中暗暗吃驚——早就聽說紀綱大人是文人出身,沒想到一身功夫也如此jīng純。
這位兇名遠播的指揮使紀綱大人,原本是有大好前途的讀書人,二十歲出頭就成了“諸生”。太祖洪武皇帝曾經有十多年不開科舉,所謂的“諸生”,已經算是學問深厚的儒士了。
身為飽讀詩書的青年才俊,紀綱卻毅然投奔當時還是叛逆的燕王朱棣,倔qiáng的攔在他馬前要加入靖難軍,此後便成為朱棣軍中的得力gān將,立下無數奇功,成了這威名赫赫的錦衣衛指揮使。
紀綱見廣晟望著自己出神,微微一笑道:“那日見你臨危不亂,破開火藥機關,今日一見,倒是不如那日的雷厲風行了。”
他示意廣晟坐下,自己隨意坐在一旁的竹製靠椅上,眯著眼,靜靜的看著逐漸暗離的天光。
“知道為什麼喚你來?”
“是因為屬下闖了大禍,離家叛門而出。”
廣晟的神態平靜而從容,好似在講述一件與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這個南京城裡,上至皇帝與哪個娘娘歡好,下至哪個芝麻小官抱怨了一句天氣冷熱,眼前這人只要願意,都可以瞭如指掌。
紀綱一楞,笑意變得更深,&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