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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他停在一處老小區前。
“對。”溫以寧說“到了。”她推門下車,唐其琛也跟著下車,兩人走到車尾,他幫她把行李拿出來,“還有麼?”
“就這些。”溫以寧抬起頭,“謝謝老闆。”
唐其琛忍了一路的不快,這會兒好像找到了開關,他看著她,說“休假了,這個稱呼就免了。”
一路風霜平安到家,又是新年在即,人的歸屬感很容易提升心情,溫以寧也沒多想,挺隨意地問了句“不叫老闆,那叫什麼?叔叔嗎?你比我媽媽也就小個幾歲,你別佔我便宜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笑,笑著說完就後悔得想咬舌,連忙道歉“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說你老,你別誤會。”
唐其琛本還一臉平靜,這一解釋,更顯欲蓋彌彰。兩人四目相接,瞳孔裡都是彼此的身影輪廓,像是同一頻率上透過的電流,兩個人笑了起來。
這一笑,緩了當下尷尬,也讓人恍悟,剛才一路開車的過程裡,彼此有多端著姿態。
唐其琛微抬下巴,“住這兒?”
“嗯。亮燈那一戶。”溫以寧指了指,他順著方向看過去,四樓。
“上去坐坐嗎?”溫以寧出於禮貌客氣地問。
“空著手,不合適。”唐其琛對她點了下頭,“走了。”
他還要連夜開回上海。這個點了,也不太可能趕回去守歲,唐老爺子年齡大了,對一些傳統愈發有儀式感,唐家幾十年的老規矩,長子長孫除夕初一都得在家守著。唐其琛這回來去匆忙,走時沒和唐書嶸打招呼,老人家極度不滿,方才景安陽的電話就是為了這事兒。
唐其琛走前滑下車窗,隔著距離對她輕輕點了下頭,然後加速開走。
溫以寧拎著行李上樓,江連雪正在麻將桌上奮戰,見著人嚇了跳,“不是買不著票嗎?你怎麼回來的?”
溫以寧挨個兒叫人,衝她疲憊一笑,沒回答,拖著箱子進了自己房間。門關上,麻將聲稀里嘩啦,偶有婦人們算錢時的短暫爭議,再看窗外,升空的煙花越來越頻繁,一朵接一朵,新年將近了。
收拾完東西,溫以寧把提前取的現金拿出來,點了五千放紅包裡。等到外邊動靜小了,人走了,她才開門出去,對江連雪說“你少打點牌,回頭結石病又犯,別打電話找我。”
江連雪不高興,“大過年的,你能不能說點好的?”
溫以寧就把紅包遞給她,“為你好。”
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