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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山神為了解決這邊的情況,開始在村裡久住。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他在送那些女嬰去地府之前,能做到的就是保證村裡的人不再被女嬰的冤魂附體。可是已經女性化的身體無法逆轉,柳村依舊是那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少年女化的趨勢雖然有所緩減,可到了青春期依舊偏向羸弱,動作聲音都略帶娘氣,身上毛髮稀疏,喉結出現較遲。所以兩三年之內,情況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加上眾人心理因素的影響,村民只覺得他毫無作為。
他們等待了很多年,被騙過許多次,吃過無數苦,在真正面對救贖的時候,卻失去了耐心,對山神的說辭保持著懷疑。
而且山神要求他們不再扼殺女嬰。
可是那樣,家裡的孩子誰來養?不殺女嬰難道就可以殺男嬰嗎?放任餓死難道不是更殘忍的行為?要家裡的人陪著一起餓死難道不是更愚蠢的想法?
當初帶領大家修建神廟的和尚在村裡白吃白喝數年並搜刮了一筆錢財之後,偷偷跑了。情緒遷怒到山神的身上,群眾爆發了。
他們不敢上門找茬,卻會故意保持距離進行孤立。
山神並不在意,他繼續帶著宗策在村裡閒逛,還在露天開了個識字班,教導一些連小學也不能去的孩子啟蒙識字。
當時村裡跟他們關係最好的就是柳夢紅的爺爺。
他在城裡學過畫畫,在各處接一些零散的工作,見過不少人,所以思想較普通村民更為開放,也更加寬容。他覺得山神學識淵博、能力過人,又有博愛的仁心,不激進也不保守,是新社會時代最需要的文化人。
他不大明白村民的想法,也無法認同他們的排斥。
幸運的是,隨著時間推移,村民慢慢接受了山神的存在。
三年後,還是四年後,老頭也記不清楚了。
在女性化的控制初見成效的時候,村裡又出現了新的靈異事件。
一個女人從外鄉省親回來。從早上開始走,走到柳村的時候,正好是傍晚。
太陽剛沉了一半到地平線下,田裡才施了肥,散發著一股惱人的惡臭。她揹著一大筐東西,實在走不動了,暫時坐在路邊擺放著的長石板上休息,
放下揹筐的時候,路燈“啵”地一下亮了起來。
她低下頭,才發現腳下有一群遊動的黑點。她除以為是成群結隊的蚊子,隨後發現不對。
泥沙的平地,一般的蚊子,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