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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他又不甘心了,除了藍笙就沒有別的出路嗎?雖然藍笙人品家世沒得說,可他總認為布暖是有福之人,日後會有更好的俊傑來配她。
他懨懨把話題轉移到睦州屯兵上,時下睦州反案早就平息了,缺了戰事,對一個武將來說就有點提不起精神。指揮部署了一圈,三下兩下就把事辦完了,開始議論河源的時局,議論河源的百濟將領如何的忠心耿耿,良非川一戰贏得如何漂亮。
原本就是在休沐期間辦公,氣氛也不那麼嚴謹,說說笑笑更像在閒聊。男人在一起,話題不一定非要圍繞軍務。越聊越開,越扯越遠,間或比較比較誰家的馬臀養得好,再誇誇誰家嬌妻美妾懂溫存,一時興起大有酒桌上論英雄的意思。
容與擺手:“我近來喝得太多,這陣子還是頤養些個,過幾日葉府辦喜事,免不了又是胡吃海喝。”
藍笙笑道:“郎子上門也抵半子呢!可邀你做儐相?蔚兮接媳婦,人家定是棍棒伺候的,你是表兄弟又是妹夫,斷沒有不護駕的道理。”
容與只是笑:“我不愛湊那個熱鬧,觀個禮就是了。蔚兮平時專橫,吃些苦頭才能記在心上,日後加倍待人家好,也不枉捱了那頓棒子。”
大唐迎親有固定的套路,新郎官上新娘府上接人,一頓下馬威免不了。通常是裝裝樣子,並不會下死勁往狠了揍。但人家姑嫂真要和你有仇,打你個皮開肉綻,你也只有忍了,沒什麼可怨天尤人的。因為不許生氣,也不許還手,除非這親你不想成了。
四人之中只有薊菩薩是娶過親的,便纏著問他當年吃了多少暗虧。薊菩薩抓耳撓腮道:“女婿是婦家狗,打殺無問。吃了多少虧……”他仰天長嘆,“數也數不清!虧得我練家子出身,否則真扛不住。”
眾人嘖嘖嘆,大概是他長得太難看了,姑嫂們見著瞭如五雷轟頂,決定好好收拾他,恨不得能打他個回爐重鑄,所以下了黑手。倘或換了沈大將軍這樣的,人家姑嫂疼著還來不及,哪裡就這麼忍心呢!
容與跟著笑了一陣,心下也計較,真要是娶了自己深愛的女人,挨幾下也沒什麼。可要是不那麼愛,還要受皮肉之苦,豈不是大大的冤枉?他十月裡的親迎,也要遭遇那些,這樣想想,便已經消沉下來。
轉頭看看天,已近晌午。他擺弄著劍鞘上垂掛的葫蘆活計,立起來道:“耽擱了有會子了,是回營還是散了由得你們。我的正事辦完了,這就回府了。”
藍笙很想同他一道去,礙著手上公文撂不下,只得眼巴巴看著他出門,送到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