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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宮與日月山莊也陸續來了書信。由於趙五臨走之前叮囑過,秦少宇自然不會碎嘴到四處亂說,只是回了楚淵先前信函中提到的要求,答應會派染霜島上的弟子前往南洋,監視那頭的動靜。至於葉瑾,則是萬分不解,為何他哥會如此在意天辰砂與金蠶線,又死活不肯說是誰中了蠱。
日月山莊內,沈千楓道:“皇上不肯說,又何必非要問。”
“我沒問啊。”葉瑾灌下一杯涼茶,覺得很是胸悶。先前他對天辰砂絲毫興趣也沒有,但架不住隔三差五就收一封信,日子久了難免好奇,有時半夜想起來,簡直就是抓心撓肝。
“若實在想知道,不如我帶你去王城?”沈千楓道,“見面一問便知。”
“你當皇上是誰,街頭的二傻子嗎?”葉瑾拍拍他的胸口,“在信裡不肯說,見了面就更不會說,問急了隨口胡謅一個人,你我也不認識。”
沈千楓安慰道:“若當真事態緊急,皇上怕是不問也會說,也不急於這一時。”
“天辰砂。”葉瑾撐著腮幫子自言自語,“不如什麼時候,我親自去趟南洋。”
沈千楓道:“好。”
“好?”葉瑾回神,“我就隨口一說,海路迢迢的,怕是一年來往都不夠。”沈家長子,又是公認的武林盟主,哪有如此多的閒時間。
沈千楓笑笑:“一年便一年了,南洋而已,你想去,我自然陪著你。”
葉瑾眨眨眼睛,覺得此人昏庸起來,眉眼也是極為英挺的。
好看,且好看。
日月山莊的回信一如既往,說不知天辰砂是何物,也沒聽過這世間能有一門功夫,可制住金蠶線。不過卻又補充,江湖之大,奇事之多,也不能講話說滿。
楚淵在心裡嘆了口氣,將信函全部收了起來。
西南府的書信在剛開始時,依舊一個月來一封,到後頭卻慢慢減少,變成了兩個月一封,再拖一些,三個月也有。拆開之後,內容千篇一律,說哥哥一切都好,楚淵甚至覺得是段瑤一次寫好了一摞,然後每月抽出一封送來王城。
春去夏來秋雨密,下起來淅淅瀝瀝也極為惱人。在處理完政事後,楚淵撐著先前那把傘,一個人便裝出了宮。夜色深沉,街道上很是安靜,百姓都早早回家歇下,只有客棧門口的紅燈籠,與遠處歌坊傳來的隱約歌聲,給這微冷的長街添了些許煙火氣息。
拐角處的巷子裡,一對老夫妻剛剛支好小攤,正在準備吃食。楚淵駐足,問:“是老張家的餛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