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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尾椎骨的地方,”她不敢嚇唬他,如實陳述,“我剛才用手碰了碰,非常痛,會不會真的摔壞了?”
他很仔細地用手,慢慢把她的睡褲褪下來,檢視她說的地方,很快又抬起頭說:“摟住我的脖子,我先把你抱出去。”童言伸手,聽話地摟住他的脖頸。
離地的一瞬,她倒吸口氣,可是下一秒就感覺他有些吃力,走得並不算快。
自從他再次手術回來,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她,往常不覺得,現在這短短距離倒是暴露了她最擔心的事。無論如何,同一個地方做相同的手術,總會有很大的影響。
她亂七八糟想著,被他小心放下來,以非常不雅的姿勢趴在了床上。
難得的休息日,兩個人卻在醫院折騰了幾個小時,醫生拿著片子看時,笑著說她真是摔得巧,確定她真的就是尾椎骨骨折,需要在家至少靜養一個月。
醫生笑著說,好像現在小姑娘特別容易摔到這裡,比如愛美穿高跟鞋,在樓梯上跌一跤什麼的,這一個月就碰到了四五個。
童言不好意思笑,也覺得自己倒黴。
顧平生全程除了對她小心照顧,始終神色凝重,好像是什麼天大的事故。兩個人回到家,她趴在床上側頭看站在床邊的他,嘗試逗笑他,均是無果。
“想喝水了。”她眨著眼睛,努力撒嬌。
顧平生依言,拿來杯水。
童言努努嘴巴,滿意地看著他遞過來玻璃杯,喝了兩口水,然後扯著他襯衫的袖子,擦乾嘴巴,繼續趴在床上,頭枕著手臂看他:“想吃糖了。”
家裡有常備的大白兔,各種口味。
顧平生不厭其煩地給她剝了四個後,終於把她膩的發慌了。
為了方便她和自己說話,他是倚靠著床邊,坐在地毯上的看手提電腦。
童言吧唧吧唧吃乾淨了嘴巴里所有的奶糖,頭探出床沿,戳了戳著他的肩膀。他看她,童言溫溫柔柔地笑著,說:“想kiss了。”
他出乎意料的沉默,看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終於輕籲口氣,笑了。然後伸出兩指,把她的下巴稍稍托起些,很慢地滋潤起她的嘴唇,淡化那滿口的甜膩。空調滋滋地暖著房間,她只覺得熱,骨折仍舊痛的銷魂,吻也是無比的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