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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又怎麼會報復社會?他們殺人是源自內心需要,不是自暴自棄。”
那警察一愣,李燻然也抬起濃眉望著他。
薄靳言站起來,望著不遠處農貿市場的方向,神色疏淡而倨傲:“既然他不玩其他任何花樣,反而替我省事。他的標記行為、內心訴求和幻想,只可能隱藏在殺人分屍這個環節裡——他是如何肢解這些受害人的,用哪種工具,按什麼次序,具體手法如何……把這個弄清楚,事情就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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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瑤在車裡等了好一陣子,也沒見薄靳言回來。天都大亮了,才有個年輕警察跑過來:“簡小姐,薄教授剛才已經坐車走了,讓你回去等他。”
簡瑤有些奇怪:“他去哪兒了?”
警察答:“說是要去拿點東西,沒告訴我們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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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點,簡瑤被外頭的異響吵醒了。
她在睡衣外頭披了件外套,穿著拖鞋就走出去。
聲音不是從薄靳言的臥室傳來,而是走廊盡頭一個她還沒進去過的房間,“嚓——嚓——嚓——”不知道在幹什麼。
敲了敲門,裡頭傳來薄靳言的聲音:“進來。”
一推開門,就聞到股血腥味兒。簡瑤楞了一下。
屋內燈光異常明亮,房間也非常的大。乍一望去,牆壁天花板都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最醒目的就是薄靳言。他穿一套雪白的連體醫護服,戴著同色的口罩和帽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修長烏黑的眼睛。看起來像是剛從《生化危機》裡走出來的人,冷冰冰陰森森。
他身旁是一個長方形的金屬臺,上頭躺著個裸~體男人,一動不動。而他身後,還有五六個這樣的臺子,躺滿了人。
薄靳言抬眸看她一眼:“我以為你會一直睡到我破案才醒。換衣服過來幫忙。”
這回簡瑤沒還口,而是後背抵著門,不動。
現在她看清了,臺子上的男人臉色煞白、面板上到處有屍斑——是個死人。
“你在幹什麼?”簡瑤問。
薄靳言把旁邊一個半人高的推櫃,移到屍體邊上。推櫃上放著好幾樽寬口鍘刀。他不緊不慢的答:“屍體、人體模擬模型、電腦模擬……每種都實驗一遍,找到兇手肢解受害者的正確工具、流程和方法。”
簡瑤這才注意到,後面幾個臺子上的“人”,膚色有些異樣,長相則全一樣——是假人。靠牆還放著幾臺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