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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陪罪,你看怎麼樣?”說時,斟上一杯茶,雙手遞了過來。玉芬笑道:“你這為什麼?就算是陪罪嗎?”燕西笑道:“得了!你還惦記著這事作什麼!好戲上場了,聽戲罷。”玉芬向臺上看時,正是一出《六月雪》上場,這完全是唱工戲,玉芬很愛聽的,就不再和燕西討論了。
等到《探母》這出戏開始,陳玉芳裝著公主上場,燕西情不自禁的,在門簾彩的聲中,夾在裡面鼓著兩掌。秀珠對燕西撇嘴一笑,又點了點頭。燕西見玉芬看得入神,就把自己襯衫袋裡的日記本子鉛筆,怞了出來。用鉛筆在本子上寫道:“這人是三哥的朋友,我不能不鼓幾下掌。”秀珠接了日記本子,翻過一頁,寫了三個大字:“我不信。”寫時,燕西微笑。燕西又接過本子來,寫道:“這樓下第三排,他有一排座位,是有戲必來的。今天因為玉芬嫂來了,他避嫌不來。你瞧,那第三排不是空著兩個位子嗎?無論如何,有一個位子,一定空到頭的,那就是三哥的位子。這話證明了,你就可以相信我不是說謊話了。”秀珠接過來寫道:“真的嗎?我問問她。”燕西急了,就急出一句話來,道:“使不得!”燕西一說出來,又覺得冒失,連忙用手一伸,掩了自己的口。但是當他兩人寫的時候,玉芬未嘗不知道,以為他兩人藉著一支鉛筆說情話,倒也不去管他,用眼角稍稍地轉著望望他們。見他兩人很注意自己,趁秀珠在寫,燕西在看的時候,趁空偷看一下日記本,見著問她二字。接上燕西說了一句使不得,就很令人疑心。因道:“什麼事使不得?”燕西忙中無計,一刻兒說不出所以然來。玉芬見他說不出所以然來,越發用全副的精神,注視著燕西的面孔。燕西搭訕著笑道:“三嫂總以為我認識臺上這個陳玉芳呢。其實,也不過在酒席場中會過幾面,他送過我一把扇子罷了。”玉芬道:“你這是不打自招,我又沒問你這一些話,你為什麼好好的自己說出來?”燕西還要向下辯,秀珠道:“不說了,聽罷,正好聽的時候,倒討論這種不相干的問題。”玉芬笑道:“你總為著他。”也就不說了,看完了戲之後,燕西還要作東請玉芬去吃飯。玉芬道:“我精神疲倦極了,回家去罷。你要請我,明天再請。”燕西道:“既然不要我作東,我就另有地方要去,不送你們回家了。”玉芬道:“你只管和秀珠妹妹走,我一個人回家。”秀珠笑道:“你別冤枉人了,我可和七爺沒有什麼約會。”燕西笑道:“我並不是請她。”玉芬道:“這可是你兩人自己這樣說的。秀珠別回去了,到我家裡去吃晚飯罷。”說畢,牽著秀珠的手,就一路上了汽車。燕西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