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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告訴我罷,也省得我胡著急。”敏之皺了眉道:“你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好惹。我聽你說得可憐,願意和你出個主意,你倒又逼著我說出來。”潤之笑道:“你既不肯說出來,就不該預先告訴他有辦法,自己的兄弟,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那個急性子,你說出這樣半明半暗的話來,不是要他的命嗎?老七,你別的聰明,這事你有什麼猜不出來的?五姐的意思,願意帶你到歐洲去。只是你還願意唸書嗎?”燕西望了敏之笑道:“六姐說的這話……”敏之道:“我倒是有這一點意思。只是有兩個大前提先要解決。其一,每年在外國不花一萬,也要花好幾千,設若有個六七年不回來,你自己可擔任得起?其二,你現在還是二十歲的人,鮁蠆估危總算不晚。你到歐洲去,可要實實在在地念書,不能抱著鍍金主義前去。你那個本領,自己應該知道,先要下死功夫預備兩年,然後才進大學,你能不?br
這裡敏之、潤之,自辦她們的表冊。到了晚上,她倆將謄清的表冊,送給金太太過目。金太太仔細看了一遍,點點頭道:“你們寫得很仔細,重要的東西,都記上了。這些東西,你們都檢查過了嗎?”敏之道:“都檢查過了,到今天為止,已經是四天四晚了。”金太太道:“咳!能幫我一點忙的,偏是要出門了。四個兒子,就都是生下來的少爺,預備作大老爺的。”潤之笑道:“你就別再這樣比方了。知道的,你是刺激三個哥哥,一個兄弟。不知道的,還要說你有點偏心,重女輕男呢。”金太太道:“現在也無所謂了,不是大家都散了嗎?”她說著話,態度倒是很坦然的。人坐在藤椅上,旁邊的茶几上,放了一大杯菊花茶,她一手捻著一串佛珠子,一手扶了茶杯,端起來喝一口,又復放下,臉上並不帶一點愁容。敏之望了望潤之,潤之微點著頭,又將嘴動了幾動。敏之說道:“媽,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你可別生氣。”金太太道:“你不用說,我明白了。下午我看到燕西由後面出來,準是他又託你們說人情來了。男女婚姻自由,我早就是這樣主張的。到了如今,……”說著,人向椅子上一靠,又嘆一口氣道:“他娶姓紅的也好,他娶姓白的也好,我一了百了,也管不了許多。”敏之笑道:“和老七講情,那是真的,可是他除了婚姻問題而外,不見得就沒有別的事。你一不滿意他起來,就覺得他樣樣事情都不好了。”說著,就把燕西受了秀珠的欺騙,自己願意帶他出洋的話,說了一遍。金太太道:“你們能相信他有那種毅力嗎?我看他這種人,是扶不起來的,不必和他去打算了。在北京城裡,無論他鬧到什麼地步,不過是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