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黃雀在後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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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南的離人醉甚好,便是衍慶宮的酒水也比不得這華乾殿呢。”
這般好杯中之物,唯有一人了,左相千禪月。
這華乾殿的酒水自然是好,只是秦宓的眼神也確實是冷,那被喚作乙孺的男子正襟危坐,雙膝跪地,只道:“屬下告退。”
此人,正是太子太傅秋乙孺,而立之年,正當盛寵,便是對著大燕帝君也不曾行此大禮。
秦宓眼瞼微抬,並未說話,秋乙孺便會意,起身告退。
千禪月方喝了兩杯,抬頭人都走遠:“誒,這老古板怎生走了。”
老?您老莫不是忘了,自個還虛長人幾個年頭?
秦宓冷冷一語:“你怎麼還不走?”
千禪月小酌第三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得了東西便趕我走,秦宓,你著實不厚道了些。”
這江南離人醉,他自是沒有喝夠本,自顧又斟了一杯。
“程六,去永樂殿。”秦宓拿起案桌上的書卷,不曾抬眸,那書卷泛黃,更襯得指尖剔透,蔥白如玉。
千禪月手便頓住了,一臉愕然:“去永樂殿作何?”
秦宓不語,翻了一頁書卷。
梁六會意:“屬下這就去請常寧公主。”
常寧二字,叫千禪月握杯的手一抖,咬牙:“秦宓!”美眸一瞪,“我才小酌了三杯。”
這大燕,誰都知道,左相千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常寧一句話,那句載入史冊的經典語錄:小月月,我的小月月啊……
只是這江南離人醉啊,叫他哪裡捨得下心肝?
秦宓微微抬眸:“這壺酒爺賞你了。”微頓,薄唇輕啟,又道二字,“帶走。”
千禪月傻眼了,握著酒杯的手顫了顫,險些灑了這一滴一金的好酒。
梁六就問:“公子,可要將杯子一道捎上。”
這是待客之道嗎?這是君子之舉嗎?不,這不是,堂堂一國左相如此不受待見,不應該拂袖而去嗎?不應該痛心疾首嗎?應該!
千禪月痛心疾首:“要。”抱著那盅離人醉,拂袖而去了,連杯子也緊緊捏在手裡,走著便小酌了第四杯。
身後,秦宓冷冷淡然的嗓音傳來:“莫要醉在路上了。”字字沉冷,“爺嫌麻煩。”
千禪月抱著酒,回頭狠狠睃了一眼。
待人走了好半晌,秦宓放下手裡的書卷:“她怎麼還不回來?”語氣很是怨念,深深眸色望著殿外,蹙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