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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水來著?是哪個混賬王八壞我名聲?”
這事兒四九城裡誰不知道?太子悶笑,就說他養鵪鶉,養鵪鶉有講究,手裡擒著把玩,拿穀子餵食兒,拿唾沫給鳥兒解渴。人家的鵪鶉養得膘肥體壯,他的鵪鶉就跟醉貓似的。喝酒耽誤事兒,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好好的鬥鵪鶉,臨了不到兩回合就給對手撂趴下了。這鵪鶉和文人一樣,重名節兒,要是敗一回,今生再不能戰了,自覺無顏見江東父老,必定要振翅離去。莊王爺手腳快,每回在鳥兒落敗前逮住了不叫飛,扔到後廚料理成下酒菜,不用醃製,這鳥肌理裡頭就有酒糟味兒,於是莊親王在票友之中就得了個“糟鵪鶉”的名號。
“什麼時辰了?”莊親王惦記著差事,拐彎抹角的給太子提了半天醒,他似乎並不明白。他也不費那心了,打探明白是正經。
太子並不傻,他們這輩兒兄友弟恭是做在面上的,不像萬歲爺和莊王爺,他們兄弟的感情好得怎麼樣,真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字來。昨兒萬壽節上皇父怏怏不樂,又沒計奈何,八成是愁得一晚上沒睡好,今兒變著法子讓莊親王來尋門道來了。
太子撫著錶殼一笑,萬歲爺計較這塊表的來歷,他越計較自己越痛快!倘或他信不過錦書,這事兒就會硌硬得他難受,他心裡有鬼,那就是他活該!
鎏金鈕子上一捏,表蓋兒翻開了,太子瞅一眼,淡淡道:“辰正二刻了。”
莊親王湊過來看,“我記得你那塊表已經壞了,這表是庫裡找出來的?”
太子高深勾了勾嘴角,“您怎麼記得來著?皇父砸我那表時,您還在雲南治水呢!”說著把表蓋兒合上了,慢聲慢氣道,“庫裡哪兒還有一模一樣的!先頭壞得不厲害,打發四執庫裡的修表匠換了個錶蒙子就能使了。”
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皇帝頭裡明明白白和他交代了,太子那塊兒表因著是從錦書身上繳出來的,他氣得頭昏眼花,砸的時候下了死勁兒,零件四處橫飛,毀得連它娘都認不出它來了,太子有通天的本事也修不成。他這會兒這麼說,可見是在扯謊。
莊親王憐憫地看著太子,這孩子糟踐了,走了火,入了魔!不管他老子怎麼對不住他,如今木已成舟,他再折騰又有什麼用呢!
表蓋子裡有刻字落款,眼下也犯不上去瞧了。就那麼回事兒,是誰的名字都不重要。
莊親王緩緩踱到養心門,踱進勤政親賢,對皇帝躬身道:“您上謹嬪那兒去,問她那塊表的下落,她拿得出便罷,拿不出……”
盤腿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