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上加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擦擦便是了,我是動也不能動了……”
不一會,邊兒上便傳來水盆裡撩水擰巾子的聲音。可待帕子鋪在臉上時,笑娘才察覺這給她擦臉的手,也是太大了些。
她睜眼一看,原來是霍隨風正一下下給她擦拭臉上的脂粉。她連忙要起,卻被他摁住道:“不是累得不想動了嗎?我給你擦拭便好。”
昏黃的燈下,他眉眼如遠山青黛,攏在餘暉光暈裡,很是柔和。
笑娘便躺著道:“還以為你今日不能回來呢,軍中事務那麼忙,又有一老臣入城……他們沒找你寒暄嗎?”
霍隨風挑了挑濃眉道:“現在同他們講什麼?無非是一路顛簸的滿腹牢騷,外加要求調院子增丫鬟人手一類的。我給他們吃喝,收容了他們便不錯了,難道還要當了他們的管事,聽他們要東要西?”
笑娘嗤嗤一笑道:“原來你也明白這點啊!”
霍隨風捏了她的鼻子:“難道就你一個是人精?藉著申陽郡主急著討好你的當口,一頓拍馬捧屁,就把撓頭的差事都推給了她。你可知,今日分配宅子的時候,老賢王都將蕭家的馬車給砸了,直嚷嚷著申陽郡主怠慢著他這個做長輩的,卻偏私新貴,乃是個趨炎附勢的毒婦?”
笑娘倒也不意外,而且未來幾日,漠北各個府宅裡應該滿是這般的八卦。
她愜意地伸了伸腰道:“我累得不行,明日便準備告假,像這類的官司,若是有人要往裡傳,你可得替我擋著,反正滿京城有頭臉的擠在了漠北,我這點道行,侍奉打點不明白,莫不如病了,享一享清閒……”
可是小郡王卻似乎不大認同笑孃的欺君罔上,只漫不經心地一邊解著袖口的牛皮腕帶一邊道:“你若想病,還不簡單,為夫這便讓你一病不起……”
眼前這小婦人,似乎是忘記了自己已經跟他成了親,只是雲鬢鬆散,如同烏瀑一般傾瀉在枕間,臉上的薄黛脂粉抹乾淨後,露出的是粉嫩的肌膚,宛如盛放在碗裡顫盈盈的羊酪子。
郡王覺得若是聽不懂新婦言語裡要病一場的暗示,實在是枉為男子,不配做人。
可是笑娘一本正經地在跟自己的小丈夫探討當前應對之道。哪想到一路竟然偏離軌道,滑向詭異的方向。
待她聽懂了他的不正經時,重重帷幔已經放下,郡王在前線奔忙了月餘後,終於回來討債了。
討債的過程細緻而兇猛,一轉眼便到了天亮。
笑娘想要一病不起的心願得償,就算有心為大秦的王孫們跑前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