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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循聲而來的管事,將他扶出門領往堂屋,廊廡下,管事試探地問道:“園主可知譚家此行所為何事?”
“能為何事?無非是譚家那點吊蘭生意。”霍川譏誚地道,言罷他頓了頓,又道,“莽撞冒失,跟譚家小姐倒是如出一轍。稍後你準備一輛車輦,送段郎中回醫館。”
管家迭聲應下,轉眼兩人已走入正堂,堂屋裡的譚義芳訕訕地賠著笑臉。
堂屋裡,譚義芳已恭候多時,他是譚家數十年的老管事,跟著譚老爺鞍前馬後忠心耿耿,幾十年如一日。只不過他和譚老爺的性格不同,本就能說會道,有求於人的時候,更是跟嘴巴抹了蜜似的,能將人哄得服服帖帖。
只不過霍川不吃他這一套,彷彿沒聽見他討好的話語,坐在條案旁的椅子上理了理織金雲紋袖襴,道:“譚管事行事如此匆忙,不知何事緊急?”
管事命人送茶水來,君山銀針豎懸下沉,清香甘醇。
譚義芳方才茶水喝得多了,此刻看見了那杯茶禁不住雙腿一緊,忙調轉視線恭維道:“我不知園主有事,方才冒犯請您見諒。此次前往是為兩家生意,先前譚家吊蘭都是出自霍家園圃,價格公道,品質上乘,是難得的佳品。我家老爺此次有意做一筆大生意,前幾日已經收下對方定金,如今只苦惱餘錢不足,若是我們未能如期交付餘下的銀子,譚家不僅會失信於人,還要賠償人家的損失啊。”
霍川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道:“譚家的銀錢不足嗎?你找我有何用?”
他的態度與先前天壤之別,譚管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覥顏道:“只求您能寬限些時日,讓我們先運送一批吊蘭過去,待事成之後我們把銀子一筆付清。譚家與您合作多年,我們老爺的品行如何您再清楚不過,定不會做出過河拆橋的行當來。”
音落霍川毫不留情地嗤笑一聲,其中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譚家此次要做的是永安城生意?”
“是,是。”他一笑譚義芳便頭皮發麻,也來不及想他是如何得到這個訊息的,就如實相告,“買家正是永安廬陽侯府。”
說罷許久不見對方反應,他悄悄抬眼乜去,霍川正摩挲著茶杯上浮雕,眼睛定在一處緩緩地道:“譚家厚望,恕在下要辜負了。”
譚義芳怔住了,旋即不敢置信地道:“園主,您是知道的……”
霍川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譚家為何不去請求宋家,我記得你們兩家素來交好,譚家有難,宋家豈會坐視不理?”
一句話說到譚